内心一动,他抿唇,假装没闻声,持续抬步往外。
“不见。”
长念喘气,咬牙道:“国公若执意如此,怕是要兵戎相见了。”
“如何回事?”叶将白问叶良,“不是让人救她了吗?”
停下步子,叶将白没转头,只问:“殿下有何事?”
长念躺在屋子里,模糊闻声了声音,勉强撑着身子起来,倒是一阵头晕,又栽倒回床上,半晌才缓过神。
顶着他冰冷的视野,叶良安闲答复:“殿下伤得重。”
见她固执,丫环也心软,上前帮着她下床,吃力扶着她问:“您想去哪儿?”
叶将白将身子靠回椅子上,淡声道:“看她做甚么?叮咛下去把人救着就是了,宫里还没反应,在我命令之前,你们把人给我留好了。”
叶良移开目光,面色端庄。
长念眼神恍忽,又强自定住,沉声道:“国公也该听过,春秋期间的崔杼弑君,史官记录入史,他杀史官,后上者还是载‘崔杼弑君’,再杀亦然。青史这东西,强权一定能改之。”
长念等来叶良,又求他一次:“劳烦大人,再传话给国公,请他见上一面。”
“殿下觉得统统的史官都有那样的骨气?”叶将白冷声,“多的是为求自保倒置吵嘴之人。”
丫环在院子后的侧堂里进收支出,见着他在,远远地朝着施礼:“国公。”
……
“国公能够好生想想,我不急。”长念面前发黑,看不清他模样,只低声对丫环说了一句,“带我归去。”
叶良站在他身边已经站了半个时候,就只是像平时那样站岗,完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义。叶将白斜眼瞧着他,心想不说就不说吧,他也没等候甚么。
“伤得重也不该……”
叶良偷偷打量了一番自家主子,想了想,问:“您要去看看桃花么?”
叶良昂首,不解地问:“您不杀她了?”
就这么一个鬼模样,还与他拿着架子道:“叶家老爷子弑君之名已经载入青史,国公若觊觎皇位,必然坐实叶家高低谋逆之名,为先人所骂。国公若及时勒马,尚能保全繁华,福荫子孙。”
叶将白站在中间,神采通俗难辨,半晌才低低应了声“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