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念听着,目光落在这女人笑得子虚的脸上,内心暗笑。
姚幼舒也是大师闺秀,身份不低,举手投足间非常雅气,一身粉凤仙镂金束腰裙翩但是至,进得阁房稍稍点头,含笑道:“女人有礼,国公本日事件繁忙,特让小女来照顾女人一二。”
沐疏芳皱眉,张口还待再说,此人倒是已经没有耐烦听,回身往府里走,莲灰色的衣袖扬起又落下,朱红的大门“吱呀”着缓缓合上。
人一走,长念的贴身丫环就上来劝:“女人别太往内心去。”
打量一番面貌,与她猜想的也差未几。如果普通人救了国公性命,随便给点犒赏也就罢了,但这类有几分姿色的人,定是别有所图,等闲不肯走的。
姚幼舒生了气,放了茶盏道:“你同国公熟谙才多久?我倒是已经倾慕他三年,你留在府里也是留不住的,国公要娶的是我。”
“您是在赶我走么?”长念睁大眼,贝齿咬唇,楚楚不幸,“国公说,会一向将我养在府里的呀。”
“那……”长念委曲地扁嘴,“那我去那里呀?国公不让我走的。”
长念趴在枕头上,侧头看她,道:“劳您操心。”
未婚妻?长念眨眨眼,恍然。
姚幼舒:“……”
长念趴着让丫环换了药,正在拢衣裳呢,就听得外头有人出去,镇静隧道:“女人,国公在主院闭门做事,姚女人往这边来了。”
姚幼舒看她一眼,脸上仍笑,内心倒是不太欢畅。她好歹是阁老的女儿,算是官眷,如此放下身材来与她说话已经算是夷易近人,这女人倒是半点端方也没有,跟个大爷似的趴着一动不动,都没提及来见个礼。
她声音很轻,叶将白自是听不见了,中间的宫女过来低声问:“娘娘,要起驾回宫么?”
“姚女人?”长念茫然。
面前的人神采公然微变,旋即又笑问:“那女人伤好了筹算去哪儿呢?”
“娶你?你算甚么?”姚幼舒哼笑,“一没身份,二没家世,国公娶你毫无用处。”
“呜呜呜。”长念掩面就哭,“可国公……国公方才还同我说心系于我,半分不会分予人,你断是在骗我,我等会就要去奉告国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