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公。”风停云在朝堂门口等他,见他来,便低声禀告,“探子回禀,说七殿下带兵停在了东迎山上,并未有西撤之意。”
按理说赵长念是该跑的,她现在仅剩的兵力,绝对不敷以支撑她卷土重来,但她不跑,是笃定他不会追杀?
“王爷说得是,鄙人也脱不了干系,故而现在,鄙人也没敢往那龙椅上坐。”叶将白感喟,“还是要名正言顺才好。”
林茂终究从恍忽里回神,定睛看畴昔。
“那里那里,鞠躬尽瘁罢了。王爷也辛苦,兵部那几位躁动的大人,传闻端赖王爷安抚。”
一夜腥风血雨,第二日早朝,武亲王和叶将白在崇阳门相遇,两人还是分外和睦地拱手。
不愧是辅国公,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比谁都短长。武亲王很清楚地晓得此人在瞎编,但说实话,他还真不敢硬闯盘龙宫,唯恐中面前此人甚么计。
宫灯燃了起来,和喜宫里摆上了晚宴,叶将白坐在武亲王劈面,笑眯眯地吐出了这三个字。
“不成能。”
两人走在去给太后寻野兔子的路上,北堂缪手里已经拎了两只,再往前头树林扫一眼,他道:“殿下,那边仿佛有东西。”
叶将白挑眉。
“国公谈笑。”武亲王嗤了一声,“若说先帝薨逝一事,国公何能置身事外?”
在林茂眼里,叶将白一向是个无所不能的人,会文会武,知商懂官,这天下就没他走不通的门路,办不成的事。他乃至早早就胡想过,有朝一日主子站在万人之上,傲视天下时,会是多么的英姿英发,气度轩昂。
他驯良地看着武亲王,气势倒是压人:“王爷参与暗害先帝,是被七殿下上禀了刑部的,您现在要继位,于情于理都说不通。”
“不敢不敢,王爷先请。”
武亲王眼角抽了抽。
“阿嚏――”
风停云天然明白这个“有人”是谁,当下翻了个白眼:“左手上那么重的伤,也没能给您长长记性?还惦记取?”
武亲王眯眼:“我听皇后说,抚宁这一病,连她也没能见上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