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,长念怒道:“以理服人者盛,以暴制人者衰!”
“眼下非乱世,也不会有人来计算这些仁义品德。”叶将白施施然道,“殿劣等着看,这一场极刑下去,我麾下断不会再出半个叛徒。”
“国公若执意要正法刑,我也拦不住。”长念黑了脸,沉声道,“毕竟你有生杀大权,一个挥手,这院子里的人就一个也活不了。”
“此事,大人不若与我打赌。”长念叨,“事情该办就办,至于结果,我赌叶将白不会有好果子,你赌他能杀一儆百,赌资是你的儿子,你敢不敢?”
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,冯静贤有些汗颜,可他又感觉辅国公的确是没错,一时只好低头拱手。
瞪她一眼,长念愤恚地下了屋顶,站在屋檐上道:“你若真下杀令,迟早会有报应的。”
手里的枣糕被咬出了几个月牙形的齿印,叶将白摇点头,信手包好,踩着她的足迹慢悠悠地走。
说罢一抹嘴,踩着步子就走了。
院子里几个天真的孩子甚么也不晓得地笑着,一圈一圈地追逐打闹,中间有家奴在浇花,远处另有婢女在端茶。除了喧闹的主院,别的院子仿佛都同平常一样,井然有序地过着日子。
“不学便不学。”叶将白道,“先分开这儿,外头还守着人呢,叫人瞥见我们在这儿鬼鬼祟祟的,毕竟是不铛铛。”
长念单独站在巷子里闷着脸。
“做甚么?要我抱下去?”叶将白挑眉。
“嗯?不想吃吗?”叶将白挑眉。
“不悲观刑也不成?”长念瞪他。
“不敢是不敢,但倒是如许想的。”长念绝望隧道,“冯大人,我觉得你跟了我这么久,会懂我的设法。”
嗅了嗅香味,长念诚恳地答复:“想。”
赵长念:“……”
“嫂子你沉着些。”
“如何办?你说如何办!我们府都给人围了,别人在哪儿呢?”
兀自气了好一会儿,长念抬步往外走,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,正想感喟呢,成果深吸一口气,就嗅到了枣糕的香味儿。
“姚重夜投奔武亲王之时,就该想到这个结果,但他都没有好好庇护他的家人。”叶将白道,“他都不在乎,殿下这么在乎做甚么?”
“你也如许感觉?”长念错愕地昂首看他,继而有些活力,“你是不是也感觉,是我妇人之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