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斗烁烁,主院里架起了火堆,叶将白挽高了袖子,文雅地接过良策递来的肉串,刷油,撒香料。赵长念坐在他身侧,仍旧喋喋不休:“姚家的人你不能再追杀了,归正在别人眼里他们已经被你正法了。”
“这类话,也就你会信。”进了主屋关上门,叶将白没好气地把她往软榻上一放,“姚重夜叛我而投武亲王,就决计是不会转头了,姚家高低他一个都不在乎,不然行刑这么大的事,他如何也没点反应?”
然后屋子里就莫名地温馨了下来。
一块烤好的五花肉嗞嗞冒着油花,叶将白蘸了香料塞进她嘴里,问:“好吃吗?”
天已经黑了下来,屋檐下的灯光从他背后映过来,将叶将白的这张脸衬得更加阴沉。长念咽了口唾沫,秉着坦白从宽、坦诚合作的原则,诚恳地交代:“我有事出去了一趟,有人让我给姚重夜送信。”
“万一他不晓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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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念汗毛都要竖起来了:“我说有人,又没说是姚家人!”
长念:“……”
叶将白眯眼看着她,也不说话。
“给他传信如何了?”长念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主院走,不平气隧道,“姚家人说,姚重夜也是被人骗了。”
长念看她也狼狈得很,想了想,道:“传信不难,但姚副将会做何决定,我当真不敢包管。”
“妾身晓得的,殿下尽管传信。”姚氏擦了擦眼泪,诚心肠道,“只要他瞥见信,定会明白过来。”
“迟早罢了,你再滥杀无辜,过分科罚,谁敢靠近你?”
赵长念莫名地就有一种被狼舔了的感受,
“您在这儿做甚么呀?”她干笑。
“用不着殿下操心!”
长念:“……”
叶将白不甘逞强地提大声音:“我众叛亲离了?”
“姚家人本来还在都城。”叶将白阖眼。
“好吃。”长念满足地点头。
在院子里看了一眼这狼狈的一大师子,长念就溜回了国公府,刚从墙头高低来呢,就闻声一声决计的咳嗽。
愤恚地踩他一脚,赵长念叨:“我说真的,就算今后你当真赢了,能坐上那最高的位置,也先拔除极刑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