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酿了些,等有机遇,便拿去与国公痛饮一番才好。”
这个喝酒的机遇,不是一个上好的气候,也不是甚么适合的骨气,两民气里都清楚,却谁也没点破。长念只冷静地想,这壶酒如果能再晚些喝,就好了。
但是,长念内心很清楚,皇位只要一个,武亲王一败,才是真正厮杀的开端。
武亲王松开手,自嘲地笑了笑,看向中间立着的大周舆图。
叶将白点头。
叶将白轻笑:“野心倒是不小。”
“报!西侧军遇袭!”
“混闹!”北堂缪怒道,“你是太子妃,那里能来这处所?万一有甚么闪失……”
但是,没有粮草形成的饥饿和发急,是最轻易击败一个军队的,任凭武亲王再如何安宁民气,碗里日渐少下去的粮食都令在半夜奔逃的兵士人数增加。
“娘娘不是将领,是嫔妃!”
北堂缪微愣。
武亲王坐在大毡上红了眼,他捏着兵符,起家晃了晃,恨声大笑:“是我老了吗?老了吗!竟被这些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耍得团团转,我雄师在手,还入如此窘境!”
长念一蹦一跳地走着,头也不回地答:“有啊,我想废极刑,修律法,想让女子上书院,想改江西一带的税收……想做的事情太多了。”
“投错了胎很可惜。”叶将白勾唇,“若武亲王生在你父皇以后,这天下,怕就是另一番格式了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
身后没了声音,长念也不猎奇他为甚么俄然这么问,只自顾自隧道:“不过……若国公部下不去包涵,那我这些个欲望,怕是都实现不了了。”
“殿下。”叶将白开口,“殿下若能登基,有想做的事吗?”
这是他最后的但愿,但是,叶将白并未给他机遇。
李常安眼眶发红,梗着脖子朝他跪下。
攻城的号角俄然被吹响,北堂缪遵循长念之前的摆设,已经在城门外不远处的沟壑里等着。不经意一个侧头,他就瞥见了趴在他中间的,穿戴盔甲的沐疏芳。
“那都是我父皇没做的事。”长念咬了一口糕,“我如果做完,哪怕他日归了黄土,也有脸面去见父皇。”
“好!”武亲王大笑,“得将如卿,是本王之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