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她之前也问过，但没想到现在一问，沐疏芳的手都颤了颤，神采也跟着发白，闭眼硬声道：“没甚么设法。”
“这是如何了？没睡好么？”长念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。
“鄙人晓得，陛下也晓得。”叶将白幽幽地叹了口气，“只是此事不好成全。”
“他早过了娶妻的年纪。”叶将白似笑非笑，“却一向未能结婚，北堂府每天来往的人中，有一半都是给他说媒的，北堂华不堪其扰，听闻是病了，偏生北堂将军不肯意姑息，不娶喜好之人，宁肯一向单身。”
长念非常见机地伸手捏了杯子，捧茶斟了，递到他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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惭愧地低头，长念盯着茶杯里浮沉的茶叶想了好久，早晨去了一趟中宫。
长念在御书房与北堂缪议事，说着说着，就感受面前此人又走了神。
沐疏芳发笑，半垂了眸子，眼睛看起来有些肿。
叶将白举高低巴，看向桌上放着的茶杯。
长念不欢畅地扭头瞪他：“兄长现在功劳卓然，已过其父之成绩，如何落你嘴里就是这么个模样？”
长动机也不回地翻了个白眼：“这话别人说来，朕感觉是至心，从国公嘴里说出来，朕感觉是在幸灾乐祸。”
“陛下想得过分轻易。”叶将白感喟，“北堂将军一贯视陛下如亲mm，沐大蜜斯是您名义上的正妻，您未曾点头，北堂将军就不免有背德之感，此中煎熬，哪是一两个字能说清的？大蜜斯为人豪宕，可到底也顾念陛下，要她重色轻义，她也不会点头。”
长念拉着她的手就笑：“那朕今后每天来，叫你宠冠六宫。”
他是一时上了头，才会那样说她。
叶将白沉痛地点头。
想起之前兄长与沐疏芳之间的联络，长念难堪隧道：“即位之前，朕问过疏芳，她……说她不悔。”
长念瞪眼：“这么说来，竟是朕的错误？”
叶将白的影子落在池水里，被碧波泛动出华彩，他勾唇而笑，卑劣隧道：“那微臣换个说法，北堂缪落得如此了局，真是大快民气。”
“他俩的事，鄙人晓得的到底是比陛下多。”叶将白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，回身走向凉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