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太医拿着一个大杆子烟,抽了一口,吐出两个愁闷的烟圈,看也不看他,只愣愣地盯着远方的云。
叶良没敢吭声,“呯”地跪下去叩首。
“脑袋?”刘太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,“只掉一个脑袋,那都是万幸。”
“那不能吧?”叶横也不明白他在说甚么,归正应和就对了。
白他一眼,叶将白没好气隧道:“你跟着我也有几年了,何时见过我行事打动?”
“国公!您说了不会打动的!”
“……”叶良抬眼对上他,又缓慢地移开。
叶将白放手,他缓慢后退,仓促跑了出去。
哪知,刘太医一听反而是冲动起来,把烟袋往地上一摔,跳起来踩,一边踩一边叨咕:“没把错!没把错!”
为首的林茂跪着上前两步,沉声道:“还请国公以大局为重。”
“大人多虑了,听闻大人医术了得,此番前来又是救死扶伤,陛下如何会赐白绫予您呢?”
“是,太医已经看过,说临时不肯定是不是传染疫情,不过陛下吉人自有天相,国公不消担忧。”
叶良眼里有惭愧,倒是垂眸道:“督察使大人出入怀渠,对怀渠的环境最为体味。主子真想晓得陛下动静,不如卑职去请他过来。”
“您这是如何了?”叶横见他这模样,心也提了上来,“陛下抱病了?国公可还在外甲等着动静呢,陛下可不能有事啊!”
“刘大人?”叶横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主子别焦急。”良策在中间小声劝,“陛下有龙气护体,定是不会有大碍。”
粗陋的农家小院里放着精美的贵妃金丝软榻,软榻上躺着个甜睡的美人,俊美挺鼻,软袍长身,路过的喜鹊瞧见,都忍不住停在他中间的树枝上,叽叽喳喳地叫喊。
林茂抿唇:“卑职担忧国公会打动行事。”
但是,这美人睡得并不平稳,薄唇一抿,模糊挤出一句脏话。
“只?”叶横眼都瞪圆了,“大人,这可开不得打趣!多少传染疫情的人都是从风寒开端的?万一陛下也当真出事,那我这颗脑袋定是要被国公拧下来当球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