冗长的早朝畴昔,朝堂重新空了出来,长念顾不得别的,提起龙袍下了玉阶,拉着他的衣袖问:“国公想做甚么?”
长念撇嘴:“能如何想?就感觉我自不量力,这皇位你迟早能夺归去。”
长念一愣,昂首看他。
厚厚的软垫一看就是新加的,长念坐下来,有点茫然地昂首看他。
“你说过,要做一个国泰民安的乱世给我看。”
“胡思乱想甚么?”叶将白眯眼,“再不戴,我可走了。”
细细碎碎的声音都没能唤回长念的神思,她呆愣地坐着,感觉本身回到了好久之前的八宝殿柜子里,四周一片乌黑,但外头有声音。
一向站在中间的冯静贤等他走远了,才敢上前,深深朝长念拱手:“陛下,臣有事启奏。”
长念红了眼,跌坐回龙位上,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
为甚么呢?为她这个肚子,还是有别的甚么诡计?
“……”
群臣内心也震惊不已,但没人敢问,叶将白好整以暇地站着,可他这一拜导致的结果就是全部早朝君臣都语无伦次,上奏的官员说话都结巴,媒介不搭后语,长念也听得心不在焉。
长念哼哼两声,小声道:“可没有你,他们也不会造反啊。”
两人一起,停在了龙位前的玉阶之下。叶将白昂首看着龙椅上的雕龙,眼里模糊有光。
长念眨眼,再眨眼,肝火消了,内心俄然有点发虚,别开眼没再看他。
“你怨我觊觎皇位,与你作对,却不晓得我替你压住了多少造反之人。若我真有害你之心,下头那些人的暗害行刺,早就胜利了,你哪儿另有机遇瞪我。”
将官帽翻来覆去看了两遍,长念感觉,这内里能够有构造,给他戴上就会射箭出来把她杀了的那种。
“好吧。”他回身看她,轻笑,“奸臣当腻了,想当个正儿八经的辅国公。”
浑身发颤,她震惊地看着他,张嘴想说甚么,都被面前这画面吓得说不出来。
摇点头,叶将白道:“我想的是,还不错,你的小命能保住了。”
“吾皇,万岁万岁千万岁――”
长念:“……”
时候尚早,朝堂四周除了御林军甚么人也没有,空寂的大殿黑漆漆的,只从雕花大窗里透来东边模糊而出的光。长念满心忧愁,又摆脱不开此人的手,正负气呢,俄然就发觉他停了下来。
“你……”长念掐了本身一把,不敢置信地问,“你要朕给你戴这个?”
高高在上不成一世、不肯意与她称臣的叶将白,现在单膝跪在她面前,拿起中间放着的官纱帽,放在了她手里。
“不是日夜忧心,难以成眠,就因为怕我夺你皇位?”叶将白抬着下巴表示,“给我戴上这个,今后以后,皇位只归你一人,而我为臣,听君命,奉君事。”
“是啊,陛下瞧着神采也不太对,是不是方才起争论了?”
有人小声群情:“这是如何了?国公如何这副打扮?以往不都是常服?”
长念内心一紧,抓紧了他的衣衿,满眼都是防备。
叶将白回神,低头看看她,挑眉,抱着人往上掂了掂,抬脚踏上第一层玉阶:“陛下可知,一开端您即位,我是如何想的?”
“厥后你开端措置政务,说实话,手腕非常稚嫩,能够说是一根筋,把《帝王策》学了个通透,倒是压根不懂变通。若不是我替你清算烂摊子,朝局必然更乱。”
叶将白伸了个懒腰,看着外头光辉的日头,非常轻松隧道:“因为被陛下捐躯为民的精力打动,感觉陛下会成为一代明君,以是想给陛下一个机遇。”
“别……”长念仓猝拽住他的衣袖,站起家来,抖动手将官帽给他戴上。
堂堂一国之君,站在寂静厉穆的朝堂之上,被个辅国公调戏得脸上发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