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之前叶将白还说太子定能明白兄弟手足之情,天子就更加愤怒。
断袖都是如许不忠不贞的?
“统领且讲。”
如何能够是偶合呢?深宫当中,多的是看不见的血腥殛毙,谁生谁死,都在人算计当中。
“张统领另有话说吗?”帝王撑着额头沉默了半晌,不晓得想了些甚么,俄然沉声开口。
“你自上任以来,无功不说,还犯下这么多错误。以何来要朕恕罪?”天子拍了拍扶手,“来人,收了他的绶带佩剑,先关进大牢。”
但他没胆量开口,毕竟本日产生的统统都过分玄乎了,他到现在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。
“锁秋宫宫女说,并未瞥见刺客。”叶将白道,“那七殿下身上的伤,到底是那个所为?”
叶将白进门来,脸上尽是忧心和唏嘘,上前施礼:“陛下,臣已看过七殿下伤势,周身受刀伤十余处,血流不止,形状可怖。太医正在极力救治,但……”
他也很想晓得啊!张德咬牙,他重新到尾连七皇子的面儿都没见着,那宫女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,竟然说没瞥见刺客,那难不成是他带人去把七殿下给伤了?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量啊!
天子高坐龙椅,一双眼幽幽地盯着下头,没有说话。
“朕有些头疼。”龙座上的帝王扭头看向叶将白,“爱卿来审吧。”
“多谢国公。”长念可打动了,“您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!”
但是很遗憾,这两件事偏巧在他打算以外产生了,又是无益于他的,那么就只能算他们不利了。
喜好男人,还能同时喜好好几个男人?
崇阳门是个好处所,能去顶那儿的统领差事,即是升迁。林茂微喜,施礼退下之际,感激地看了叶将白一眼。
“呃?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长念愣了愣。
“殿下或许是个福星。”叶将白道,“自从与殿下交友,鄙人行事都变得非常顺利。”
“你身为崇阳门统领,玩忽职守,使得中宫宫女丧命,此为罪一;未得令而擅离职守,此罪二;任由刺客横行宫中,未能护得七殿下安危,此罪三。”叶将白拧眉,“三罪并罚,当斩。”
大殿里渐渐温馨下来,天子怠倦地揉了揉眉心,对林茂道:“你且去崇阳门顶上一段日子。”
给她点色彩,还真就开起染坊来了?叶将白微哂,而后道:“在国公府,殿下便可高枕无忧,再不必惊骇中宫存候,去刑部也更便利些。”
咽了口唾沫,张德道:“本日卑职的确是按岗守在崇阳门的,但有保卫来禀,说是瞥见有可疑之人从四周跑向锁秋宫了,卑职这才带人前去检察。”
中间跪着的张德抖了抖,内心暗骂这辅国公真是敢编,七殿下要真受那么重的伤,太医还敢站着说话呢?
叶将白拢袖站立,面色驯良。
“遵旨。”叶将白拱手应下,侧过身来,俯视张德,“张统领可知罪?”
因而三日以后,天子下旨,军粮督管一事交由三皇子,且因典狱史一案七皇子有功,赏银五百两,并一票据绸缎宝贝,允出宫养伤。崇阳门统领换人,中宫因羁系不严之罪,罚闭门半月。
“陛下,卑职冤枉啊!”
微微勾唇,叶将白斜眼睨她:“有多好?比北堂将军还好?”
念儿长年不争不抢,也就比来搅合到了典狱史被刺一案里,就接二连三地被太子难堪。之前打些板子,他还当太子只是一时率性,但这闹得在深宫当中要杀人了,把他这个父皇往那里放?!
似是不忍心再说下去,他长叹了一口气。
叶将白微微点头:“陛下自有圣断。”
张德苦笑,宫里统领都是要看功劳的,有建功的机遇,谁会舍得让给别人啊?但这话不能在御前说,他只能叩首:“是卑职胡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