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点头,叶将白收敛心神,落了车帘,开端筹办进宫与人较量。
“殿下?”管事站在中间扣问。
“殿下言重。”冯静贤道,“户部另有几位同僚在外甲等着,想同殿下存候。”
大步走畴昔,他微微低身下来,摸了摸她的额头:“脑筋坏了?”
辅国公想干甚么呢?合了文书,长念撑着下巴想,他已经很有钱也很有权了,就算余生甚么也不做,光躺着也是吃喝不愁。
“只是……”他叹了口气,“先皇后西游得早,彼时宗庙尚未扩建,家国又动乱,只得屈先皇后于白马寺。现在天下人都有所归,陛下嫡亲之人,哪能不归呢?”
撇撇嘴,长念叨:“我脑筋好着呢。”
“这是江西那边送来的,有陈情表,有进言书,少不得阿谀溜须之词,我让户部的人筛过了,殿下随便看看,盖了印鉴就交给府里的管事。”
但他偏不,哪怕忙得不顾寝食,也非要搅弄朝野。
长念傻笑,看着他一边嫌弃一边把点心吃掉,轻声道:“国公劳累,也别饿着才好,这都中午啦。”
这府里对七殿下又没有禁令,她想去那里都能够,最多不过是被人盯着些,以免出甚么不测。
多好的仆人啊,长念很打动,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就塞去他嘴里。
“好。”眼眸微亮,长念叨,“请他们出去。”
长念感觉,幸亏她是跟了叶将白,不然在他劈面被他算计,真的是逃无可逃。
“谢国公体贴。”长念还是笑眯眯的。
冯静贤被她逗笑了,落座双手奉上一叠东西。
烧着的银碳“啪”地响了一声,御书房里暖和如春。
叶将白轻舒一口气,眼眸半阖下来,暖和地对她道:“比来事件繁多,白日里都不能归府,殿下如果有甚么费事亦或是想要的东西,让下人来知会我一声。”
这话说得很面子,可直接点说,就是名义上为她“揽权”,实际还是借着她的幌子用本身的人办事,如此一来三皇子得“兄友弟恭”的好名声,叶将白也能捞实在打实的好处,并且还在她这儿得好感。
“殿下。”冯静贤在此处恭候多时,见她来,便行了大礼。
“陛下仁慈。”叶将白笑着施礼。
“陛下。”文阁老站出来道,“生子有功的不止先皇后一人,又值年关,伶仃封赏先皇后,恐是……”
叶将白拢袖浅笑:“陛下本年大赦天下,令散兵归乡,游子返程,的确是很大的恩情。陛下以天下为家,万民为子,有此恩情,那里能说是不敷呢?”
叶将白踏上马车,又转头看了一眼。
“爱卿。”天子忍不住打断他,“以爱卿之见,本年的恩情不敷?”
叶将白不让她看的,除了废话连篇的阿谀,另有触及好处豆割的东西,赵长念没筹算在这回的事情上动甚么手脚,但该晓得的,她还是想晓得。
但是现在,他站在御前,就此事认当真真地与天子商讨。
内心这么想,天子面上还是点头:“爱卿所言甚是。”
红提替她缝着前次摔雪里扯坏的衣裳,小声道:“只要殿下没牵涉出来,怎的都好说。”
帝王很不测,不测之余也感觉莫名打动。辅国公竟然通情面了,这么多年来只谈民事政事的人,终究跟他谈这些封赏之事,且没有半点私心,多可贵啊!
可惜如何就是个男人。
管事赶紧给红提塞了个荷包,又指派了八个保护,看着一群人浩浩大荡地出去,才稍稍放心。
“爱卿言之有理。”天子点头,“那本年的恩情,就再算上后宫有子嗣的妃嫔,一概封赏。”
“先皇后生五皇子有功,封号也可再追。”叶将白拱手,“礼部已拟好几个封号,还请陛下决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