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一愣,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不过半晌以后还是利索地答:“七皇子鲜少呈现于人前,动静未几,不过有几位打仗过他的大人说,殿下心机纯真,易轻信于人。”
干吗啊这是?帮赵长念可对他没半点好处,做甚么要开这个口?他是过来吹天子耳边风的,可不是来布施傻子的。
话出口,他就悔怨了。
阁房里安温馨静的,中了毒的赵长念昏死在软榻上,神采青紫。中间没中毒的叶将白低头看着她,神采也青紫。
惨兮兮的不幸虫。
叶将白微眯了眼,她神采已经这么丢脸了,身子也抖得跟筛糠似的,申明他的药效很好,足以让天子起点儿怜悯之心。可她强撑着说没事是甚么意义?拆他台呢?
屁股疼得已经有些麻痹,长念眼睛却亮亮的,任由宫人架着她,脚尖儿用力蹭地,缓慢地蹭去茶榻前头。
天子听着他这话也有点不测,看他一眼,摸着髯毛道:“爱卿也言之有理。”
隔得远,只能瞥见床上被子的形状,但是不晓得为甚么,叶将白有个直觉。
“我没事!”一听要让她走,长念立马点头。
这那里还叫心机纯真啊,清楚就是不要命似的蠢,如果他真的动了杀心,此人现在已经赴鬼域了,还一点发觉都没有。
“爱卿何罪之有?是念儿身子骨太弱,这孩子是早产,体弱多病不免的。”
轻哂一声,叶将白摆摆手:“不消管他了,做事去吧。”
不过想想也是,除却大场合个人拜见,七皇子应当有小半年没见过陛下了。
不成!
叶将白应了一声,特长帕将长念身上残存的药粉擦洁净,顺手替她放下衣袍,想了想,侧头问了一句:“你们谁重视过这位七皇子?”
悲悯的语气,配一个薄凉的眼神,多完美,多风趣,多霸气啊!
知个甚么错?太子谨慎眼在前,他谗谄在后,此人还真感觉是她本身的错?叶将白听得内心直翻白眼,忍不住便说了一句:“七殿下这朴重的性子,的确轻易获咎人。”
这宫女比七皇子聪明多了,立马扯了扯她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