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该做的事都做完了,统统都很顺利,只要再让太医过来看看七殿下的伤势,上禀于帝,加上典狱史的死讯,本年军饷督管的差事就有大半的能够花落别家,不会再让太子吃了肉。
天子儿子太多了,对这位七皇子又没甚么印象,天然也没多少垂怜,要不是叶将白说该来看看,他今儿也不会坐在这里。不过皇室最善于的就是大要工夫,哪怕已经好久没见这个儿子了,他也还是要慈爱地说:
“去歇着吧。”天子摆手,也没多看她。
叶将白不经意地看了一眼,暗骂一句傻子。
屁股疼得已经有些麻痹,长念眼睛却亮亮的,任由宫人架着她,脚尖儿用力蹭地,缓慢地蹭去茶榻前头。
轻哂一声,叶将白摆摆手:“不消管他了,做事去吧。”
可他就是半点也欢畅不起来,还感觉有点暴躁。
“太子这回动手重了些,朕已经让人给他传话了,待会儿他便来赔罪。”天子半指责半安抚隧道,“不过你也是,好端端的去招惹他干甚么?”
那么这个时候,叶将白就能拢着袖子玉树临风居高临下隧道:“自前民气隔肚皮,这经验,殿下可记好了。”
别的皇子都已经获恩赏行拱手礼了,就七皇子还要叩首,可她偏生一点不感觉委曲,反而磕得很干脆,要不是地上有毯子,怕是要磕出响来。
知个甚么错?太子谨慎眼在前,他谗谄在后,此人还真感觉是她本身的错?叶将白听得内心直翻白眼,忍不住便说了一句:“七殿下这朴重的性子,的确轻易获咎人。”
“臣有罪,请陛下惩罚。”
“国公,太医已经在往这边来了。”宫人隔着纱帘在外头低声回禀。
长念起家,坐也坐不得,就只能被宫人架在中间。不过她是真的高兴,惨白的小脸上都透出了红,眼里亮得像是装满揉碎的琉璃。
叶将白斜眼瞧着,就见七殿下跟俄然没了力量一样,整小我都焉了,被人架进阁房趴去床上,裹成小小的一团。
不成!
“是。”宫人施礼退下。
一个双膝跪地,疼得人龇牙咧嘴的,长念倒吸了两口冷气,才撑着地磕下头去。
这宫女比七皇子聪明多了,立马扯了扯她的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