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念淡笑:“得蒙父皇垂怜,是儿臣之幸。”
她看看这气势汹汹的保护,再低头看看还扯着她袖子哭的“宫人”,她脑筋里“轰”地一声就炸出了三个大字――
如果之前,皇后有一万种能够难堪赵长念的体例,但现在,赵长念得了陛下惦记不说,另有辅国公护着,有些手腕就不能搁在明面上了。
宫人愣了愣,眼神一时庞大,模糊有悲悯之色。
这是抵死不认了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长念点头,看了中间的宫人一眼,退步出了正宫。
“那儿臣明日再来存候。”她拱手。
“你没事就退下吧。”她不耐地摆手。
“怎的会不抽芽呢?除非你不会种。”长念敏捷地将花泥挖去花盆里,顺手将中间放着的一小盒子种子塞在那宫人手里,“用温水泡两个时候去。”
斗大的一双眼红十足的,她不问还好,一问,这宫人“哇”地一声就哭了出来,声若洪钟,吓得长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长念平身站立,没有要辞职的意义,反而是朝她再拱手:“母后,儿臣现在已然立府,昔日秦妃的遗物,是否能够让儿臣领走了?”
顿了顿,她看了一眼主殿的方向:“不像皇叔,还见不得外头六合。”
宫人愣了愣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见她蹲下来,打量了一下花种,挑眉道:“大花飞燕啊,这花好种。”
武亲王居深宫久矣,天子明令,无事不准皇子去打搅亲王歇息,长念也只在每年的年宴上瞥见他,了望几次,感觉武亲王为人非常严厉,不易靠近。
宫人跟着出来,引他去个摆布无人之处,才低声道:“娘娘满心都是太子殿下,能让娘娘高兴的事,天然是与太子殿下有关。迩来三皇子失势,太子处境堪忧,殿下如果能帮上忙,那娘娘天然就能成全殿下了。”
“听我的就没错。”长念叨,“我在锁秋宫种了十几年的花呢,甚么花的习性我都体味。”
“那……”长念垮了脸,看了看他正在挖的花泥,撩了袖子就道,“那我与你一道挖这个,等皇叔甚么时候漫步出来,我再去拜见。”
“皇后娘娘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那宫人倒是很严厉隧道:“如果不成以呢?”
宫人回过甚来,满脸灰泥,一边伸手擦一边问:“要引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