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女人您之前说过的吗?”双柳弯着腰将崔槿爱吃的几样菜摆在她面前,将筷子递给她,崔槿接过筷子道:“我说过这话吗?”
这一屋子的主仆竟是没有一个不幸细雨糟了罪的,细雨在笼子里蹦跶了两下,昂首四十五度瞻仰上方,一副傲视世人的模样,就更加欠扁了。
崔栀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出来,崔槿这脑筋也有点乱了,心道这女人家嫁人不嫁人的倒真是费事,昨日还在为昭王说的事烦心呢,本日又出了崔桐这事,更加让她对这事不喜了,如果能不嫁人就好了,这长宁侯府的日子多舒坦啊,嫁人了甚么烦苦衷都出来了,只是想想也感觉不成能,徐氏就是再疼她,也不成能由着她不嫁人的。
崔槿喝了茶,将杯盏递给双柳问甚么时候了,双柳接过杯盏放到一旁的小几上,低头道:“到用午膳的时候了,女人可要用膳?”
崔槿也饶有兴趣的看向紫巧,紫巧内疚一笑:“我之前小时候听我祖父说立秋这日不下雨,那申明接下来的二十四天就不好过了,官方呢把这二十四天叫做二十四个秋老虎,我们这里日子还好些,官方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熬了,我今夙起床见没下雨还担忧明天不下雨呢,没想到这会就下雨了,下雨了好啊,接下来这日子也好过些。”
紫巧低头:“我怕它乱叫吵着女人,把它挂到院子外头的树枝子上了。”
双柳听了她的话,作势要打她,对着崔槿说:“女人快管管这丫头吧,这都反了天了。”
崔槿还没说话,就听紫巧道:“你觉得女人是你啊?”
“奴婢去给女人泡茶,女人尝尝如何样?”
崔槿笑了笑,道:“没事,细雨被挂到外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回回都叫的撕心裂肺的,也不差这一回了。”又对着出去禀报的小丫环叮咛:“去把它拿出去吧。”
崔槿打趣道:“你这丫头倒是懂很多。”
那小丫环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,比及细雨再一次被带返来放到窗户前的时候,它全部身子都已经湿透了,倒是没叫,就是耷拉着脑袋一副不肯意看人的模样,崔槿一见它这模样就感觉身心愉悦,大略是因为它是昭王送来的,虐不了昭王,就虐他送来的鹦鹉,另有就是这鹦鹉特烦人,整日叽叽喳喳个不断,还常常嘲笑崔槿,你说你本来就挺招人烦的了,还这么不识汲引,那能不亏损吗?
屋内张氏不断的拍着崔桐的背,从丫环手中接过帕子给崔桐擦眼泪,看着也在不断抽泣的崔栀,不免有些头疼,对着崔槿道:“阿槿,不如你先把阿栀带归去玩,他日再过来看阿桐。”
就像徐氏说的,女儿家老是要多宠一些,不像儿子,到那里都是占便宜的,这女儿家出嫁了,遇见个不好的夫君,妯娌,婆婆,小姑子,随便哪一个都够享福的了。
吃了午餐后内里淅淅沥沥的下着细雨,紫巧呀了一声,走到窗户便看着内里道:“下雨了。”
崔槿笑了笑不说话,都说温茂茶行的店主奥秘,几年间就将一个小茶行开到现在的定熙第一大茶行,每年店内也只见管事不见店主,想起几年前温茂茶行的伴计过来送茶都是求着侯府管事的给通报的,白送的还要求着人收下,也是风趣,当初为了招揽客人的做法,可贵的是现在茶行已经那么大了,还在对峙着给各府送茶,哪个府上也不缺这点茶钱,喝了好了天然就去买了。
崔桐现在哭的正悲伤,也听不出来她们的话,加上崔栀还在那边啪嗒啪嗒的掉眼泪,崔槿感觉她们现在在这里只是添乱,帮不上甚么忙,站起来道:“那我和三姐就先归去了。”
“立秋如何了?”
崔槿点头,叮咛道:“泡一盏给你香雪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