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充这会儿迟疑不定,过一时才说道:“实在老母的病情已经有些好转,我只是想归去看看,实在老母的病情并非因为大哥而至,而是另有隐情。”
武帝大手一挥,“这些小事交给别人去办就行,朕有要事!”
苏文和江充夙来交好,听闻江充仰天长叹,心中略显迷惑,便端着药膳走到江充跟前,有些低声地说道:“汝所讲,吾亦知,为之何如?”
说来巫蛊案起,皆因武帝刘彻年龄已高,移居甘泉宫而至,这个时候政事皆由太子刘据措置,武帝身边只是跟着少部分官员,而摆布不离地倒是江充和苏文。
江充略微挠头,“还请陛下包涵,此事启事乃因为一件不详之物。”江充话音未落,便从袖中拿出一个三指宽,二十厘米不到的木人。
武帝见此物,面上顷刻间惊骇起来,仓猝掩面说道:“爱卿速速将此不详之物收起来,难不成汝母所患之病和此物有关?”
武帝听罢,亦是感觉有理,“爱卿所言极是,当如何措置?”
江充乃是前赵王宗子刘丹的用人,后因为两人分歧,江充便逃到长安,告密刘丹谋反等罪恶,从而被武帝用为亲信。
廷尉府监狱当中,趁着韩说歇息,邴吉和两名狱吏偷偷地将王康的尸身运了一处,普通环境下,这类尸身都要拉出去喂狗的,很难留下全尸。
江充则是在殿上来回踱步,沉吟很久方才说道:“陛下可请胡巫与微臣一起,只是查到谩骂陛下的人,不知将如何措置?”
“启禀陛下,微臣正要禀告执事,不知陛下有何叮咛?”
武帝心中惶恐,便随口说道:“将这些人一并正法,当真是惑乱天下!”
“我如果发挥一些手腕有效的话,大人可愿与我联手?”江充也不卖关子,直接了本地说道。
苏文这边还未将残剩的药膳带出去,便被刘彻叫住,“苏文,你去把江充找过来,朕有事情商讨。”
武帝略微抚须,“朕之病患,与江母类似,为之何如?”
江充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,颇显当真地说道:“恰是如此,还请陛下明辨。”
甘泉宫药膳房中,江充正在羁系着武帝的药膳,神采颇显不悦,刚巧这时寺人苏文从内里走来,要将药膳端到武帝的面前。
而现在王康的家中,亦是被忧愁覆盖。
刘彻暗自深思,想来江充在宫中做事妥当,如果走了,岂不是落空了左旁右臂,心中略微有些不舍,便挽留道:“爱卿之母当真严峻?”
江充得令以后,立马退下,此时武帝的表情略微平复了很多,“江充之母与朕病情略有几分类似,莫不是也和此邪术有关。”
江充闻言,心中大喜,当即说道:“陛下乃是九五至尊,日理万机,照顾万民,而万民自是信奉陛下,不敢有任何不善谈吐,说来能够谩骂陛下的只要后宫萧瑟的才子,以及一些没有获得高官厚禄的外戚。”
武帝在旁听罢,自是猎奇,便摆手道:“爱卿乃是朝廷重臣,此事不当坦白,且说与朕听听。”
“但是,那江大人已经回家承办那些心存不善之人去了。”苏文故作无法地说道。
江充本来和太子有干系,因别的戚根基全数被抓获,而王康就是此中一名,这也是王康死在狱中的启事,前期江充抓获朱紫、外戚将近一千余人,监狱关不下,便很随便地将其正法。
苏文有些迷惑地停下了脚步,“江大人也要去见武帝?”
“不见武帝,如何发挥手腕,苏大人且前行,某随后就到。”江充非常随便地说道,苏文略微点头,先行一步。
江充在旁,见状用心大声说道:“当今太子,你我不留啊。”
由此一句话,巫蛊案正式开端,不管有没有谩骂陛下,只要江充一句话,说你谩骂,那就是谩骂,说你没题目,那就是没题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