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个子老爷子昂首看看四周,捧着茶缸神奥秘秘地说:“我们厂老钱两口儿去东广带孙子去了,走前把家眷院的屋子租给几个外埠人。我不是楼长嘛,有一次不晓得去问点甚么事的,瞧见屋里堆满空缺的毕业证、事情证,租屋子的两个小年青和一个妇女鬼鬼祟祟,一看就晓得是办假证的。”
“明天早上陪我们去,你说的!”
“他是跑到那边去了,但他在这边电过鱼啊。小韩啊小韩,你这差人如何当的,如果有一个罪犯在燕阳杀了人,跑别的处所去,莫非你们公安就不管。”
河里的鱼就算没被全电走也被吓跑了,三位老爷子清算好鱼具围坐在石桌边喝起茶,韩朝阳确认这边没甚么事了,正筹办跟他们道别,矮个子老爷子冷不丁问:“小韩,咱这一片儿是不是全归你管?”
“罚他,您老说得倒轻巧,没法律根据,您老让我如何罚?”
“是啊,有没有嘉奖?”
“2号楼,楼梯上去左手第一家。”
“忙去吧,不过这会儿那三个办假证的不必然在家,他们普通是早出晚归。”
“行,就5点45。”
“之前没去,现在能够去。要么如许,明天早上我送你们去,我恰好熟谙村里一老太太,渴了还能有个处所找口水喝。”
“保不保密无所谓,527厂是甚么处所,在厂里我还能怕他们。”老爷子点上卷烟,一脸不在乎。
“他违背的是渔业方面的法律法规,这事应当归农业局的渔政法律职员管,我们公安没权罚他的款,乃至没权充公他的电鱼器。”韩朝阳顿了顿,接着道:“并且就像他刚才说的朝阳河制止垂钓,我如果逮着他,他死咬着您三位不放,非要一碗水端平,逼着我公事公办,我是充公您三位的鱼竿,还是罚您三位的款?”
“邰大爷,他在河里,我在岸上,您老让我如何追?”
“小韩,快点,你不是有电动车,电动车跑得快。”
正揣摩着如何才气汇集到违法犯法线索,线索竟然主动找上门了,韩朝阳按捺住冲动,坐下道:“管啊,您老是不是晓得甚么。”
“这小子,有点意义。”看着他猴急的模样,看着他拜别的背影,邰老爷子忍不住笑了。
“罚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