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芷姐姐,我和九哥来看你了!”夏侯慈脆生生喊道。
杜月芷酝酿半晌,睫毛悄悄颤抖几下,幽幽展开眼,恍若初见:“啊,是九殿下,另有十三殿下,你们如何来了?”
“为甚么?”夏侯慈抗议。
“你不是最爱逞强吗?如何现在衰弱到连手也抽不出来,病成如许,派人送个信很难吗?”
夏侯乾的手覆盖在杜月芷的手上,两人脱手快的竟然是杜月芷,这倒是夏侯乾没想到的。他掌心微动,而掌下的小手又柔又软,因为发着高烧而带着滚烫的热,似花瓣,似软玉,娇柔滑嫩的,恐怕碰疼了她,可更舍不得放开。
夏侯乾只是伸手摸了摸她柔嫩的长发,帮她盖好被子。
杜月芷刚从大病中复苏,身子还衰弱得很,不甚腐败——或许是方才给本身扎过针,手略抖了些,扎错了中枢穴,又或许是药太苦了,连感知都恍惚了——她竟听到了九皇子夏侯乾的声音。
杜月芷真没想到夏侯乾会这么乱来,一抽,没抽动,顿时不淡定了,看了夏侯乾一眼,眼波活动:九殿下,罢休……
“扯谎。”他皱眉。
纱帐当中,背对着世人,模糊带着奖惩意味的行动,充满了令人堵塞的含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