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这跟让月茹封口有甚么干系?”
朱氏忽而有了个大胆的发起:“老太君,既然如此,何不让月芷规复嫡名?”
……
“老太君,我忽而想到,月芷拒了丽妃娘娘的帖子,却在同一天进了菱妃娘娘的宫殿,如果被丽妃娘娘看到,那会不会出甚么岔子?”
杜月茹这边闹翻了天,那边荷花洞子,杜月芷亲身封好了五百两银子,让青萝把杜怀胤请过来,将这三百两放在哥哥手中。杜怀胤笑道:“一早吃紧忙忙把我叫过来,是感觉哥哥给你做生日辛苦了,拿出几百两犒劳犒劳哥哥?”
“哥哥的辛苦又岂是这点银子能够抵的,等事毕了,月芷天然会另谢哥哥……月芷现有个不情之请,需求哥哥帮我一个忙。”
有的事情,并非她们才气所及,畴昔如何,将来如何,自有定命。她们模糊发觉到,那伴随周身的暗影,跟着时候的逝去,已变得淡薄,终有一天会消逝,但那一天,尚不知来得是早,还是晚。
对于如许欺软怕硬的人,需求用非同普通的体例,既要让他不见怪月茹母女,又要让他识相。杜怀胤手到擒来,恩威并施,不费吹灰之力,很快就办好了。到了下午,月薇娘舅带着钱,拖着孩子,跨入一辆马车,逃也似的飞奔回家。
杜怀胤从小就没虐待过这些mm,杜月茹不待见杜月芷,但对哥哥却仍然还是小时候的豪情。杜怀胤仕进后,甚少去姨娘院子里,一来无时候,二来也是避嫌。此次来,杜月茹颇觉不测,倒也欢畅。
“老太君,陛下……这是何意?”朱氏皱眉。
杜怀胤与杜月茹说了一会儿话,这才转过甚来:“这位是?”
以后,菱妃下了帖子,从宫里派车来接她。待人走后,老太君和朱氏翻看礼单,朱氏看到丽妃娘娘的帖子,便来问老太君,老太君模恍惚糊想起,丽妃娘娘也请了杜月芷,但杜月芷回绝了。朱氏笑道:“这成心机了,月芷拒了丽妃娘娘的帖子,又来了菱妃娘娘的帖子,真是长大了就变成一个香饽饽,跟她娘一样……”朱氏说到这儿,忽而住了口。
两人都感觉有些毒手,只能祷告杜月芷不会被丽妃娘娘撞破,安然归府。
她们的担忧不无事理。
杜月芷脸微微一红,声音软软地叫了声:“哥哥——”
“人多,闹得头疼。”夏侯乾从善如流地从她手里接过画笔,放在笔洗中,接着伸手在她脖子前面,悄悄按了起来。他力量不大不小,掌心温热,按摩恰好合适,舒畅得杜月芷眼睛都眯了起来。
杜怀胤叹了口气:“好吧,这件事就临时放到前面说。先说说月茹,你的意义是,让我把银子给月茹娘舅,以这五百两银子作为封口费?”
他手抵在唇边,咳嗽了一声。
这也是老太君一再放松杜月芷自在的来由。
她虽未从小与皇子们长在一处,却救了十三皇子的眼睛,有了渊源,继而多了与皇子们相处的机遇。这个机遇,平凡人家难再得,却来临在她身上,不得不叹一句世事无常。
当初那么确实的证据,人赃俱获,世人亲眼所见,怎能等闲翻供?
杜月芷进了宫,见了夏侯乾与夏侯慈,天然欢畅,夏侯慈又拿出很多羊毫颜料,说要给杜月芷画寿礼。杜月芷看着风趣,就拉着夏侯乾一同做起画来。画着画着,就变成了你给我添一笔,我给你添一笔,闹得不亦乐乎。菱妃也乐得看他们欢愉,这宫里的日子又闷又长,杜月芷一来,给这孤傲愁闷的宫中糊口带来很多乐子。不过她精力不济,歇了午觉,陪着杜月芷的人就剩下兄弟二人了。
看在哥哥的份儿上,她没去见杜月芷,天然,也没有说出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