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月芷心中何尝不知。
抱琴微微一笑:“是吗?我就是随便问问。那些药我已经帮你烧毁了,你另有甚么把柄落下没有?”
“现在你们排着队,一个一个出去接管鞠问。事前说好,都是为了主子,彻夜产生的事,问你们的话,一个字也不准泄漏出去,不然内里只要有了传言,都是你们说的,到时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,谁的面子也不看,定饶不了你们!”
林家的带人查了一遍,甚么也没找到,又查一遍,在火炉里找出一些散落的,未烧尽的纸片,恰是包药用的纸:“有人把药烧了,恰是做贼心虚。”
两人承诺着,出了门,杜月芷看着她们走了,问福妈妈:“福妈妈,你那边如何样了?”
跟画壁和慎儿比拟,抱琴克日对杜月芷确切有些上心,言语行动上竟有些公允照顾,连夫人的事也办砸了好几件。常氏向来严苛,便重用了画壁,好磨一磨抱琴,让她晓得谁才是罩在她头上的那棵大树。
福贵家的和林家的进了房间,杜月芷已经神态复苏,靠在靠枕上,就着青萝的手喝药。
慎儿:“你如何了?”
抱琴出去后,慎儿也要跟着出去,转头却见画壁只站着不动。
“她们是谁?”
青萝也被叫出去一并鞠问。内里一阵慌乱,叽叽喳喳个不断。
那暗盒里放了几件华丽的簪子,钗,戒子,角落里压着一只小小的药包。
光看福贵家的那一脸笑,肚子里就没甚么好水。
画壁连连摆手:“没有没有。多谢你,等这件事了了,我定会在夫人面前帮你说话。”
“是。”
抱琴出去,公然见院子里站了很多人,福贵家的,林家的带着人站在院子里,院门也被关了,四周点着大灯,灯火透明。都是府里办事的人,神采严厉凝重,小丫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,咬动手指看着,窃保私语。
慎儿这句话本是打趣,画壁却当了真,歪着头,眼白分外多:“我如何比不过她?她能做的,我也能做。何况她现在有了贰心,夫人早看她不扎眼了,要汲引我呢!”
“女人身材可好?”
杜月芷暗笑了一笑,只做头痛:“我精力不济,就不迟误你们审人,你们按着端方来,也不必看我的面子,务需求揪出这小我才好。”
林家的坐在里头,丫环们一个接一个出来了,审到画壁,林家的问:“女人每日的药都是你熬的?”
林家的捻起药包,指着那箱子厉声问:“这是谁的箱子?”
窗台下,一个小小的身影浮在那边,等慎儿走后,巴着窗户,偷偷往里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