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月芷立即悄悄开了门,贴着墙躲在乌氏窗下。只闻声他们低声说话,那官人道:“蜜斯如何样?”
穿大氅的人摇了点头。那官人又道:“不必了,这是赏的银子,你们收好。”说完,丢下一只鼓鼓囊囊的荷包。
杜月芷听了她的声音,忍不住暗道熟谙,清楚在杜府听过的,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。再看那妇人的大氅,虽色彩乌黑,但领口,袖口倒是绣着金丝芙蓉,枝叶妙曼,苏绣细致,在烛光下若隐若现。单单一件大氅就下了这般心机,此人定非平常。
“甚么东西……”夏妈妈怒道。
乌氏听到李槐返来的声音,踹倒杜月芷,眼睛立了起来,厉声骂道:“你再敢一回我这簪子刺的就不是你的腰,而是你那标致的小脸!你给我滚,本日我有事,明天再炮制你,不准出房门,听到没有!”
杜月芷吸了一口气,将头发弄乱,脱了外袄,只穿戴一身麻布衫,顺手在脸上抹了一点墙灰,叫着:“乌嫂,乌嫂!”像是从睡梦中被惊醒般跑到堂屋,恰好撞见赵大人和夏妈妈在原地踌躇,他们见有人出去,吓了一跳。
没过量久他们就出来了,赵大人走在前面,一脚踩上一个小炮,砰的一声巨响,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火药味。乌氏吓得心肝胆战,尖叫一声,被李槐紧紧扶住,眼看赵大人只顾今后退,李槐反掌推了一把。赵大人撞上穿大氅的妇人,把她撞倒在地上,滚了几番。
“罢了,这是她的命。”夏妈妈摇了点头,裹着大氅缓慢出门,坐上官轿分开了。
杜月芷眉头微皱,舔湿了手指,将窗纸戳破,眼睛凑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