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月薇因身上有味道不能出去,只能躲在房里用各种百般的香薰着。浓烈的熏香与酱油味掺杂在一起,别说别人,就连杜月薇本身闻了,也欲作呕。偏巧赶在这一天,宫里来了好几位皇子,她身为最高贵的嫡女,竟不能亲身去作陪,白白华侈了这么好的机遇。
水阁里点着袅袅熏香,正中摆着一只鸢尾古琴,两臂长半臂宽,琴尾高雅,琴弦铮铮,四周以红色纱蔓围了起来,轻风缓缓,吹动白纱,内里的人影影绰绰,仿佛仙子。
杜月茹急道:“琴有甚么好听的,那里都能听,殿下何必非要明天去呢?”
杜月茹听到琴声,本来娇羞的面庞顿时赤色褪去,变得惨白起来。
“mm,你听这琴声,意境如此之高,不知是何人弹奏。”
真谈得上短长的,不是她,不是杜月镜,而是坐在水阁里操琴的那小我。
杜月芷猜不透想不明白,此时听到二皇子发问,神采竟有几分丢脸,勉强答道:“不知,许是乐工在吹奏。”
一干丫环皆感激夏侯乾,又是倒茶又是请座,夏侯乾便堂而皇之在杜月芷院子里坐了一个下午,近间隔感受她糊口的处所与气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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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女人去吧。”
杜月茹说完这句话,有些悔怨,怕被夏侯琮看出甚么来,忙收敛脸上的神采,又笑道:“殿下不要曲解,我只是感觉刚才听你说的故事很好,一心想听到结局,不想被其他事扰神罢了……殿下想去的话,那便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厉妈妈点头:“回夫人,已经筹办安妥。”
夏侯慈更是鬼机警,两人一应一和,把这出戏唱了下去。既不侵害杜月芷的清誉,又让人安闲接管这场“偶合”。
退出去时,一个大丫环看了那躺着如同尸身般的小丫环,又问道:“夫人,她如何罚?”
“打三十大板,撵出去。”
杜月薇又气又怒,颀长的眉头凝着怒意:“母亲,这贱人欺负我,怕闻着我身上的味道,用心用袖子遮开口鼻,茶也洒了,碗也摔了,清楚要惹我活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