梳好头,换好衣裳,范雪瑶一问时候,还算早,深深吸了口气,留下几人留守宫院就在其他宫婢的拥簇下往椒房殿去了。
不愧是服侍天子的宫女,这技术比她的嫣然冷香还要好。真是叫人妒忌,她怎的就又投了个女胎呢,如果投胎做了男人,也许她也能搞个天子的位子来坐坐也说不定呢。
范雪瑶一向将皇后视为大敌,毕竟皇后是名正言顺的皇后,占着先机。而她谋的是帝宠,根基上与皇后是天生的势不两立的敌手。她母亲有诰命,曾入宫参与过各种皇室宴会,或是朝见一类的事。不过她娘诰命是最低的那阶,毕竟她爹官职不高。是以她娘李蓉不过是在很远很远的人群后见过皇后数面,只要大抵印象。
她刚坐起家不远处的宫女们就发明了,立即拥簇过来奉侍她起床。
她曾假装不经意问过她娘,不过是仙颜端庄,仪态万方一类的。不过这类歌颂的说话,此中恭维的性子占了一部分,到底有几分实在性也说不准。唯有逼真见上一面,扳谈一番,她才气开端肯定本身到底需求打起多少精力应对皇后。
当明天子楚楠,仿佛是个不太为女色所迷的男人,普通来讲嫔妃侍寝都是被抬去天子的寝宫,也有位份高,或者很受天子看重宠嬖的,天子也会临幸她们的宫院。不过楚楠却跟以往的天子不大不异,他都是招幸嫔妃,唯有皇后是国母,以是他都是临幸皇后的寝宫。
许皇后约莫二十出头,中上姿色。梳着珠翠满头的高鬓宝髻,暴露椭圆形的脸庞,白净皮肤,一双三角眼,眉毛被剃掉又用眉黛画成了又粗又长的广眉,红唇则点成时下风行的樱桃小口。
范雪瑶想了想,欣然点头。不过是洗个澡罢了,没需求推拒,何况她也真的身材倦乏的很,昨夜完过后仓促洗的澡只能说是洗去一身的汗污,底子没能解乏。并且以后那色天子又拉着她来了一回。
沏了杯热茶过来的珠珠也是笑容满面,一面将茶端给范雪瑶,一面笑道:“奴婢畴前还从未传闻有哪位嫔妃有这个报酬呢,要么是侍完寝就被抬归去,要么第二日一早就直接抬归去了。”
眼下,这个机遇就在面前,等会儿她便要去皇后宫里施礼敬茶,到时候就能晓得皇后到底是个如何样的女人了。
小辇在披香殿前停下,春桃和凤云就在宫门处引颈张望着,远远看到肩舆过来,赶紧回后殿叫来全数宫人,一世人早早的全都跪了下去。
再细瞧下去,身形轻巧,身姿婀娜曼妙,且仪态万方,没有这个年事的娘子的暴躁稚嫩,反倒有些高情逸态的意味,没有叫人不喜的狷介,亦或是自大。令她这个做为正妻的瞧见了也很难不喜,难怪官家会将这范美人留在鸿宁殿宿了一宿。
葛尚寝昂首挺胸,周身充满了一个尚寝的严肃气势。她耳朵细细辩白着寝殿那边的动静,发觉这一时半会儿的还完不了事。不由非常讶异。
殿里头洒扫一新,乃至内膳房猜着范雪瑶承欢过后必定会肚子饿,筹办了一桌儿邃密的小食备着。一将范雪瑶迎进殿,画屏和巧巧就搀着她坐上榻,问说:“美人,时候还早。内膳房备了小食,要不要在去中宫前摆了用上一些?”
思考着,内膳房就将小食送了过来,就是一盏四色蒸饼(馒头),一盏甘露饼,一盏四彩羹,配着一碟儿砌香樱桃。范雪瑶昨儿累坏了,胃口不是很好,正想吃些平淡的,这一桌不油腻的恰好合了她的口味。
此话一出,小金、小红顿时喜笑容开,喜滋滋地说:“官家待美人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