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惨的,另有能够如恒谨福晋筹措让侍妾打掉胎儿……
“当初皇后娘娘用孝期的事儿磋磨你去,她自仗着中宫的身份,让你没法抵挡,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去。但是就连她也绝对没想到,这回是皇上亲身下旨替你解了孝期去,就算她再各式的不肯意,也拿你没辙了!”
华妃见了舒舒来,摁下心下的窃喜,面上还是疏淡,并不热络,“……二阿哥福晋如何来了?我记取皇后娘娘命你给你阿玛守孝,这才过了周年,间隔二十七个月的释服,还早着吧?”
大格格的婚事也好,额驸满珠巴咱尔是喀喇沁部右旗的扎萨克王,世袭的爵位虽是郡王,却得了先帝爷恩赏的亲王衔。
皇上这回的态度更是有些恍惚,虽说驳了明安的所奏,但是却没因这事儿治明安的罪,便叫满珠巴咱尔的心下更加不敢推断圣意……他的光荣,毕竟都是皇上给的,若揣摩错了圣意,那不管是亲王衔、郡王爵,还是盟长的差事,便都会毁了。
华妃无声地笑起来。半晌才幽幽凝睇着舒舒,“那你先跟我交个底儿,你这肚子里,究竟有没有皇长孙呢?”
满珠巴咱尔的荣光不但一旗的扎萨克王,满珠巴咱尔更是从乾隆五十二年起,就担负了卓索图盟的盟长,将喀喇沁部的左、中、右三旗,以及土默特部的摆布两旗全都置于麾下。
“说到底啊,好孩子,唯有你那喜脉才能够是我们手里的胜券啊。要不,这事儿便难,我也不敢做准儿。”
不然的话,这位当爹的要“徒一年”,起码也要革掉爵位去了。
说到这个,舒舒毕竟还是红了脸,“哎呀,华妃娘娘瞧您说的!您不至于觉着我连这事儿都是耍心眼儿吧!阿哥爷是真的在孝期内过夜在我房里了……”
舒舒缓缓而笑,“我心下自有我看好的人,只是这事儿还没办成之前,我也不好贸冒然先跟华妃娘娘交底了。”
但是对于她来讲,此时却唯有孤注一掷。因为倘若两三个月以后证明甚么都没有的话,那皇高低旨为她讳饰的事儿,便也不成能不了了之。
华妃干脆直接问,“……这是用心扯开一个空当来,是想要避开甚么日子呢?”
舒舒难堪笑笑,“已是行过释服礼了。或者说,不是这才行的释服礼,而是早就行过了。不按二十七个月的大孝算,连我阿玛带我姑母的,都守过百日就够了。”
她便悄悄吸了吸鼻子,恭敬道,“还请皇后主子放心,我那大姑爷的主,我还是能做得了的。他啊,一心忠于朝廷,誓为皇上的世仆,不管是甚么,只如果皇上定的,他便没有半点儿不肯意的。”
舒舒视线半垂,“实则我这法儿不但是为了给我本身脱困,我也是希冀着她跟皇上闹起来……只是皇上得了信儿就出京谒陵去了,连大年月朔都不顾了,倒叫我还一时猜不透他们究竟能不能闹起来。”
舒舒垂首看动手里那一碗热茶,不慌不忙地开口,“……是要避个日子啊。因为皇上可不想叫他头一个皇孙是服内生子。”
廿廿伸手给摁住,含笑道,“是明安不懂事,竟听信了那贪利的民人的鼓动,竟想在大额驸的封地上,操纵民人的银两来开矿,实属不该。皇上已然下旨呵叱,还望大额驸莫往内心去……”
“……昨儿的朝政外藩大宴上,我瞧见我们大额驸了。从那坐席位次的安排来看,足见皇上对我们大姑爷的正视。”
“服中生子”就是在国丧、父母大丧中穿孝的人,是不能跟妻妾同房,更不能珠胎暗结下来的。如果皇家后辈,那倘若生下孩子来,这孩子是不能上报宗人府的,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也许就是个“黑户”,没了宗室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