廿廿不便出宫亲身致祭,这便也叮嘱了四阿哥绵忻,代她请安。
而这几个月来,二阿哥虽说也稀有次代皇上行祭奠之礼,但是那都是祭奠火神庙等祭礼,要紧的程度、特别是表示的意味,毕竟都比不上皇子祭奠太庙去。
皇上再下旨,命总管外务府大臣英和等,于二十八日预备辞灵酒饭桌张,著派二阿哥前去奠酒。二十九日奉移之时,著二阿哥奠酒施礼,发引后步送一班。即骑马先至安宁门,候出城时,仍步送一班,再回书房。
廿廿却柳眉紧蹙,用力点头,“那如何行啊……那两件儿是皇上最喜好的枕套,皇上一向都用着的。皇上也曾说过,偶然候儿措置朝务,实在累了的时候儿,却常常脑袋停不下来,便是沾了枕头也睡不着,便总得依托那两件枕头套才气睡着的。”
廿廿随皇上回銮。
绵忻虽说年事小,且皇上也是以并未叫他多行祭奠、送葬等礼,但是绵忻却还是一向都守在十七爷府中。
“我便得全都拆开了,再细细察看一回啊。”
“因为你要统领六宫,爷畴前都舍不得叫你忙这些。这回特别些,你就繁忙繁忙,替爷赶制出来一个呗。”
此时的绵忻,因十四岁封王,已然背负了天下人的目光。这般阔别京师,阔别她,又是到围场里那样刀枪不长眼的处所儿去,她便实在有些不放心。
廿廿也有些怠倦,坐在炕上点头。
实则这也已经不是廿廿第一回将已经封装好的箱笼给拆开了。
皇上便笑了,悄悄摇着廿廿的手,“你说得对,爷是离不了那两件枕套啊。但是就算临时找不着了,我们也并非没有体例来解……”
“……皇上,我就是记不得皇上有两件最喜好的枕套可带着了?我在外头找了又找不见,可我又实在想不起来是否已经装进箱子里了,更不晓得是装在哪个箱子里了。”
“有你亲手绣好的枕套,那必然也能跟两位额娘的技术一样,叫爷一挨上,心机就能安静下来了。便不管产生甚么事,爷都能安然入梦。”
天子这回没忍住,便笑问,“不是都封装好了么?如何又都拆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