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这个锅我背了![快穿] > 50.名垂青史的奸佞
宋戎收回将他敲晕的手臂,稳稳铛铛揽住陆璃有力软倒的身材,眼底显出歉意神采,手臂横揽,几近能隔着衣服觉出那具身材的滚烫。
倦意涌上来,苏时极轻地打了个哈欠, 枕动手臂合上眼睛。
他还要再演一次骄横放肆的权相,替阿谁小天子铺平通往至尊之位的最后一段路。
苏时轻笑一声,终究开口,漫不经心肠落下目光,仿佛涓滴未曾将铺天盖地的口诛笔伐放在眼中。
宋戎没再返来,却仍然派人细心地送了饭食, 火盆也多拢了几个。
摄政王的声音有些沙哑,叫幕僚不由微怔:“王爷说甚么?”
宋戎不是配角,他看不到对方的曲解值,只能凭直觉揣摩猜想,应对不免不及。朝堂科罪是拿到经历值的重头戏,不管这位摄政王如何禁止,他都必然要归去。
他虽久不在朝中,却毫不愚驽。那些罪名明显并非空穴来风,朝臣既然敢如此指责陆璃,即便有夸大扭曲之处,也必定因为陆璃确切做下了这些事。
大厦倾颓,从者甚众。
“他为甚么要打压皇上?”
马车拜别,御林卫潮流般撤退,宋戎怔怔立在原地,面前仍然是那人温言伸谢时的清润眉眼。
早已熟稔的刻骨恨意本能复苏,他恰是凭着这股恨意,才从未向面前这小我低头俯身,才终究从受尽礼遇的安排太子,熬到这万人跪服的九五之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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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府固然贵气袭人,却不过是个空架子,真正该藏着保正视宝的处所一应空空如也,必然有一大笔财帛都被调用到了其他的甚么处所。
幕僚微讶,接过圣旨细看半晌,才双手递归去,轻声慨叹:“若说看出了甚么――皇上比之昔年,公然大有长进了。”
幕僚怔忡半晌,长叹一声,抬手取过笔墨,将圣旨细细誊抄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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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右相大人――”
循声抬开端,才发觉朝堂里的人已走得七七八八,陆璃正望向他,神采安静,惨白的双颊却不知何时出现了衰弱的潮红。
夜色愈浓, 寒意悄悄漫过窗棂。
不及反应,颈后俄然传来剧痛。苏时惊诧回身,眼中肝火未起,视野已经敏捷黑了下去。
苏时心中终归稍软,目光和缓些许,朝他拱手温言:“昨夜睡得很好,多谢王爷,陆璃该走了。”
生在帝王家,从学会走路说话那一日起,就要学勾心斗角,学权力排挤。
实在没甚么胃口用饭,苏时打发了服侍的人出门,将食盒推在一旁,合了眼伏在软枕上。
他已经将这份圣旨几次看了多次,除开被上面不容转圜的狠辣断交引得暗自心惊,就只剩下在看到那些罪名时的不成置信。
看着他支撑,看着他倒下,看着他送命。
他不信陆璃当真是花天酒地尽情华侈的性子,只要顺着查下去,必然能有所发明。
皇上临时髦需倚重于他,按理不敢派暗卫入王府监督,可仍然有暗卫来了,只能够是为了阿谁被他抱回王府的人。
陆璃却仍然以不容置疑的姿势护在了少年天子身前,乃至不吝以早已伤痕累累的血肉之躯,去替他挡下那一箭。
迎上他稍显迷惑的目光,幕僚哑然发笑,耐烦解释:“右相明里打压,左相暗中架空,东宫的政令几近被视若无物。当时的皇上,可远没有这份干脆利落、杀伐判定的气势……”
真到了这一步,内心竟然奇特地没了任何感受。宋执澜垂下目光,一手不觉攥握成拳,又缓缓松开,淡声开口:“照办就是,本日就到这里,诸卿多有劳累,散朝罢。”
望着他眼中浓浓的欣喜之色,宋戎目光微凝,心头俄然冒出个叫他模糊发寒的预感。
他还活着。
退朝礼声压着皇上拜别的身影响起,反而叫朝臣们有些无所适从,各自怔了一阵,窃保私语着拜别,说得也不过是右相此番只怕难逃一死的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