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闻声他的声音,我就感觉委曲至极,心中酸涩,直直的盯着他,口不择言道:“共同调查?不是天帝方才说过,是我盗窃了照妖灵镜么?没错,就是我从落雨那边偷来的,不知天帝要如何措置我?”
殊暝一边记录,一边翻看着绢帛,随后又问我:“梦神,你为何去了落雨仙子住处后,却在遇见仙侍以后急仓促的分开了?”
本想好好说的,本想寻求他帮忙的……
我只是在负气,明显这类衰弱感很难受,但我就是不肯意低头认错。因为我本无错,是他错怪了我。
只是勾了勾唇角,笑了笑,面前一阵阵的发黑。
确然,我是仗着他的宠嬖,有些猖獗了。
我忍着身材的不适,缓缓站起家,略微摇摆了下才站稳身形,强打着精力看向殊暝神君,他乃是天界判官,主掌司刑府,很多违背天规的神仙都是经他之手措置的。
他神采一变,深深的看着我,那眼神,让我不敢与之对视:“你……”恨铁不成钢了吧,我晓得你没思疑我,或许是在帮我,可为甚么,要拿如许的话来伤我呢,你明显晓得的,晓得我不会做这类事的,也明显晓得,我会悲伤……
我已经将近站立不稳,却还是将这段话说完。
拜别时,背后传来守灵仙讨情的声音,却被天帝冷冷回绝了,我只是笑笑。
寒洞是用来奖惩九重天内犯事的仙侍的,不过我万年前没少来这里,常常犯了错,都会被天帝送来这里关上几日,然后再放出去。
如果平常,我自是不惧这洞中寒气,可现在,体内没有一丝神力,就剩一具毫无抵当力的身躯,一进入寒洞,我便感觉浑身都被冻僵了。那两位天将对我还算客气,谨慎翼翼的将我放在一个寒洞中,许是看我神采青白,便问道:“梦神您是不是身材不适,要不要请药君……”
“随后去了落雨上仙的住处。”闻声我说这话,守灵仙神采变了变,就连落雨也有些不测,神采忧愁的看着我。
心中模糊疼痛,连带着呼吸也滞了滞,随后才盯着天帝。
守灵仙吃紧上前接过灵镜,探测了一下,神采蓦地变了:“这……梦神,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那两位天将来带我时,我已经没有力量走动了,却还是强忍着不肯低头,被他们带入迷殿。
守灵仙和落雨的话,拉回我的神思,花了半晌时候,才弄明白我现在的处境,本来是落雨上仙丧失了照妖灵镜,而照妖灵镜刚幸亏我手中,这才被曲解了。
我一贯很怕殊暝司君,畴前与他相遇,连正眼都不敢瞧他,不止因为他是主掌天界司刑,最峻厉的神君,更因为织梦仙君之事,我作为梦神,多少有些惊骇,惊骇本身那里做的不好,被他记实在案。
一万多年了,整整一万五千多年了,我是甚么样的性子,你还不清楚么?就连我这名,都是你所赐的,你不是说过,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吗?
克日产生太多事,我脑海中有些混乱,好不轻易压下乱窜的气味,回想道:“从仙灵府出来后,我在三重天走了走,然后去了神君地点的司刑府。”殊暝点点头,明显是晓得此事,或许在我拜别以后,那位卖力文籍的小仙奉告过他。
“你去落雨上仙处做甚么?”
“梦神,你但是下过凡界?”殊暝神采冷酷,手中捧着一份绢帛,问道。
这思过,我晓得他的意义,听出我所说的是气话,是以感觉我仗着他的宠溺过分猖獗了……
我摆了摆手:“无碍。”
我点头,确切下过,也是在那边拿回照妖镜的。紧接着,又是一问:“你可曾问守灵仙讨要过照妖灵镜?”
仙界宝贝都是他卖力看管打理,对这些宝贝自是有着交谊,见到这等宝贝破坏,心疼之色溢于言表,我不肯棍骗守灵仙,却也不肯在天帝面前失了庄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