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宣抬手捏了下她发红的面庞,靠近她耳边,吹气道:“脸都红透了,被我说中苦衷了对吧?”
陈瑾本来不想不说的, 但是他临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想憋憋不住, 特别是在他父亲面前, 在国子监里受的委曲一涌而上, 他抹了抹眼泪, “他们诽谤你。”
杜芊芊闻声这句话,浑身一僵,吐过以后就好受多了,她直起家子,喝水漱口过后道:“伯母多想了,昨日大夫才来看过,说我是身子骨太虚了,肠胃也不太好。”
大夫人在婆婆面前也相称会察言观色,顺着她的话夸道:“媳妇儿可向来没瞧见过比宣儿更都雅的男人了。”
老太太本来也思疑她是不是怀了孩子,转念一想,她回回都送她避子汤的,送汤的人也没说她不喝,现在又听她说大夫看过了,便放下心来。
容宣起先是微惊,随即笑开眉眼,“你妒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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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瑾绷着小脸,死都不肯认错, 一声不吭嘴硬的很。
她可没忘,郡主是要被亲夫捅死的,杜芊芊内心纠结,这事还真不好办,她总不能跑到郡主面前奉告她,诶,你丈夫要杀了你!
这顿饭杜芊芊统共没吃几口,从主院出去时肚子还饿着。
陈阙余看着他这倔强的小模样,莫名就消了点气,别说,还真的就和杜芊芊当年和他使脾气时一模一样, “说说看, 为甚么要和别人打斗?”
陈瑾的双眸早已通红,眼泪珠子越流越多,哭的鼻头都是红的,男儿有泪不轻弹,但他在打小就心疼本身的父亲跟前是忍不住的,他抽泣道:“他们说你不爱我娘,说我娘特别坏,还说我娘舅和外祖父顿时就要返来把我接走了。”
容宣停下步子,好笑的看着她回:“皇上亲身下的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