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碑不远处,两间广大的茅舍斜斜地散落着,一溜褐色的平整地盘上,两个绿袍大汉正围桌痛饮,端倪之间尽是愁怨。
数道人影从两间茅舍蹿出,有男有女,尽是绿袍装束,头前法度最急,仿佛风飚的长发大汉,径直朝狮鼻大汉掠过,直扑玄色石碑而来,最后石碑三丈开外定住,眼角不自发有泪水滑出,仰天喃喃道,“七年了……师尊……熊奎带领兄弟们死守七年……终究要云开月了然!”
落日西下,朝霞似染,青山渐蔼,炊烟缓缓,两人大口吃着鲜美的河鱼,享用着新烹的美人泪,舒畅得浑身三万六千毛孔,都伸开了。
二人无法,一起谨慎突进,就这般亦步亦趋,终究在日落之前,穿过了瘴气,在一座翠绿的山岳间住了脚,面前的山景终究明丽起来。
齐名大喜,号召一声,抢先跃入,许易收起音速飞刀,紧跟着跳进洞口,他方没入,咔嚓一声,铁壁合围,顿时一声震惊,顶上又有山石落下,在此处像被某种力量吸附,又聚成个土坡。
当石碑震惊传来,正对着石碑的狮鼻大汉,先是揉了揉眼睛,继而将手中的酒碗抛飞,一脚踢飞木桌,仰天大喊,“大哥,动了,动了,镇魂碑动了……”
齐名站在溪边,双目死死在十丈开外的山壁上搜索,手中掐着天干地支,嘴上念念有词,忽地,跳起来,一指十余丈高,一处从山壁中凸出的呈馒头状的土包,喝彩道,“找到了,找到了,诚不欺我,诚不欺我啊!”
余者皆劝,声激气昂,荡漾不已!
“是啊!存亡有命,繁华在天!七年工夫,岂可轻掷!”
吃饱喝足,两人便在树下歇了,一堆篝火,一根哭丧棒,一夜安然。
“若不得重宝,必碌碌一世,如果如此,不如死个轰烈!”
眼下,他功力极深,感知力惊人,心到手到,入河取鱼,等若探囊取物。
朝阳映照,林间虽还是无有活力,阴寒之气倒是退散很多。
铁壁上雕刻山川,雕镂祥云,许易眉头一紧,清楚见过这图案,恰是那****和齐名初见,齐名为自证身份,取出一块丹鼎门的令牌,令牌上正刻着这副图案。
一道道诡异的红光,没进土中,未几时,土坡开端崩碎,暴露一块玄色的铁壁来。
半柱香畴昔了,齐名手上的行动终究放缓,铁壁上的纹路终究现出血线,一道道繁复的血线交相会聚,当正中五条血线,会聚成一个星形时,咔嚓一声,铁壁破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口儿。
许易一阵牙疼,只好昧着知己,再度承诺,话头一转,直言时候不早,要齐名速速歇息。
长发大汉紧了紧拳头,强压下心中的悸动,冷峻道,“老五,老六,你们说的,为兄何尝不知,可此墓非同小可,选在这极阴之地建墓者,必乃心机诡诈之辈,师尊身前有教,宁盗路边墓,不盗极阴坟!眼下此墓陡生惊变,焉知不是墓中出了变故,存亡攸关,为兄不得失慎重。”
乌黑丑恶的短棍一出,好似鬼王驾到,顷刻,漫天哭泣散,无数飘零到近前的阴魂,如老鼠见猫普通,狂飙着消逝在了林间。
狮鼻大汉亦道,“是极!我们兄弟六人,七年前发明此古墓,破钞两年工夫,才寻到这镇魂碑,却难动分毫。但就凭着占有大半个山脉的地理,以及这精美到顶点的锁阴阵,此墓的仆人必然乃惊世大能!我料现在镇魂碑有此异动,必然是墓中阴气呈现了激烈窜改,此乃开碑绝佳机会,如果错过,只怕永久有望了。”
随即,两人侧立崖壁,齐名忽地咬破食指,口中念念有词,在土坡上画起了繁复的阵纹。
未几时,喧闹的树林又规复了幽寂,仿佛连氛围中的阴寒,也退去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