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这病不算多严峻,邢辰牧没让人张扬,也并未打消早朝,刚好近几日朝中无大事,早朝很快便结束,一时竟也无人觉出非常。
待返回宫中,邢辰牧连祭奠所穿的衮服都未换下,便催促卓影归去歇息。
腊月祭乃是一年中的大祭,邢辰牧领着数百大臣,从日出一向忙至中午,才终究拜完了那一庙九室。
卓影还欲再劝,邢辰牧打断他道:“你这几日过分辛苦,本日不如就别随行,先归去歇息吧。”
“这是做甚么?”
“你是以朕安危为重才如此,朕若...咳,咳...若连这个也不明白,岂不成了昏君?”邢辰牧笑着点头道,“你要真感觉本身有错,下次朕让你歇息,你便好好去歇息。”
本来严青与小莹之间的相处邢辰牧并不想插手太多,但见严青实在木讷,如此下去,也不知何时才气让宁远放松了警戒,暴露真正目标来,邢辰牧实在等不及了,只得亲身助力。
祭奠打扮尤其讲究,邢辰牧在几位寺人的服侍下褪下了明黄里衣,换上玄衣熏裳,严青自托盘上拿起绣有十二章纹的衮服,谨慎替他穿好,又取来两端各垂有十二旒的衮冕替他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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遵循端方,腊月祭这日,天子不得乘坐任何代步车驾,需步行前去太庙,此时天还未亮,一起由天灯明路,卤簿随行,百官及保护在厥后,浩浩大荡排开数里。
转眼到了初八这日,遵循冉郢国传统,腊月初八为腊月祭,是祭奠先人与神灵的日子,当明天子需摆驾太庙,给冉郢历代君王上香,祈求冉郢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
“是,部属服从。”
这也是冉郢向来的传统,腊八这日,御膳房以胡桃、松子、乳覃、柿、栗等做粥,又称七宝五味粥,能得圣上赐一碗粥,对臣子来讲乃是莫大的光荣。
卓影在面对邢辰牧以外的人时,向来直言正色,不苟谈笑,在影卫军中声望便极高,世人对他本多有顾忌。
出发前,邢辰牧将严青传至一旁,叮咛道:“朕让人在膳房给你多留了一碗粥,你端了送去给那小莹,就说是朕赏你的。”
邢辰牧转头冲他安抚地笑了笑:“朕不过是有些咳嗽,如果是以便不去祭拜,先祖怕是要见怪的。”
“是......”
邢辰牧咳得几近又是一夜未眠,寅时便从床上坐起,唤了人来换衣,卓影站在他身后劝道:“圣上本日还是告病歇息吧。”
“来人啊!”卓影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惹得邢辰牧有些活力,也不想再与他谈,直接对入殿内听候叮咛的几名影卫道,“把卓影给朕扶起来,送回鸣影宫。”
卓影骨子里是非常倔强的一小我,特别每次触及到他的安危时,对方更是涓滴不肯让步,他说让卓影跪着,对方极有能够真会在原地跪到他们从太庙返来,到时跪出个甚么好歹来,心疼的还不是本身?
卓影虽是应了,但两民气里都清楚,真有下次,他必定还是会对峙。
卓影不说话,只是温馨地低头跪着,邢辰牧伸手拉他也没能将人从地上拉起,卓影内力深厚,若他不肯,以邢辰牧之力没法勉强他,试了几次后倒是本身咳嗽起来。
目睹几人拉了半晌,卓影还是一动不动跪着,邢辰牧气得咬牙道:“行,你情愿跪便在这跪着吧,甚么时候想明白了,甚么时候再回鸣影宫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