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卓影点头,过了一会儿邢辰牧觉得他已经睡了,却又听他小声道,“你不上来吗?”
师爷这才犹踌躇豫地带人退下了。
现在尚不知这县令是好是坏,影八闻言有些踌躇,视野不由转到卓影那边,卓影也想到了这点,但县衙重地,带着这么多持刀持剑之人入内也实在分歧适,便侧头问道:“牧儿,带上影8、影九吧?”
因为小莹特地交代过,半途无人敢去打搅他们歇息,这一觉便一向睡到了中午,卓影才总算是再次醒过来,邢辰牧只比他早醒一会儿,见他醒了便问道:“感受好些了吗?”
“大人这是做甚么?”
“不出去,我在这陪你,等你歇息好了,我们再一起去县衙。”
邢辰牧睡在床榻外侧,见他想起家便先一步下床替他拿了衣物,想了想又道:“盗匪的事也不急,要不你再歇息一日,明早我们再去县衙。”
话虽如此,语气中的宠溺却满得像是要溢出来。
“但是老爷,这......”师爷看了看卓影几人腰间的佩剑,非常不放心。
待全部厅里只余下县令与邢辰牧等六人,那县令道:“恕蒋某无礼,敢问您但是朝廷命官?”
邢辰牧彼时还未入眠,见状干脆起床让店家送了热水来替他擦拭身子,又端了粥到床榻旁。
卓影让邢辰牧擦拭完, 浑身都泛着红, 见他还要喂饭立即挣扎着坐起家, 伸手要去接那碗:“我本身来。”
县衙门口的衙役见他们押着那帮人,心中便稀有,立即反身入县衙通报,邢辰牧背手在衙门口等着,没一会儿便有捕头将那些盗匪带走收监,又有另一人出来,请他们入内。
“不瞒您说,那些盗匪已经是三进我这县衙,前两次都是路过睢阳县的贩子来县衙报案,我派人去将他们拿下,可他们次次出去,次次都安然走了。”县令摇了点头,“几日前,我已经写好了去官的折子,也禀了此事委曲,命人送往銮城,只等着圣上朱笔御批。”
“管,管,天然是要管的,只是......哎......”那县令传闻人是从銮城来的,心中格登一下,不过转过念来,又觉这一定是好事。
虽说邢辰牧并未承认,但县令信赖本身看人不会错,心中已经将邢辰牧当作是銮城派下来的官员,直言不讳道:“非也,说来忸捏,此事并非是我不管,而是......管不了。”
邢辰牧向后看了一眼随行的一众影卫,叮咛道:“你们都在这候着。”
哪怕他本日身子略微有些不适,以县衙内的官兵数量,有他们三人在也足以包管邢辰牧安然出来。
县令年纪不小,已有四十高低,见邢辰牧的穿戴打扮与身边带着的这些人,也知他来头不小,不敢等闲怠慢。
邢辰牧之前传闻男人初度承/欢后能够会得热病,本身昨夜又做得有些狠了,本不放心,想守一会儿,此时闻言才想起,他这般在旁坐着,卓影反而没法放心歇息,便应了一声,上了床榻重新将人搂进怀中。
扶禄十六年,也就是约莫十年前,恰是先皇身强体壮之时,但先皇成心增加邢辰牧的见地,从他被封为太子起,便让他作为储君旁听殿试,也是以卓影身为影卫领使,得以在殿试时于大殿暗处保护。
本来那帮盗匪确切是睢阳县人,就住在运河边上的睢阳山脚的村落内,第一次有人来报官时,县令便动手调查,好不轻易晓得了他们的下落,派了县衙的官兵将人拿回,可还没等问审,梁州知府便来县衙要人。
“无礼!大人还未问话,你――”
“大人倒是看得明白。”邢辰牧笑了笑。
邢辰牧点点头,问道:“梁州知府姓甚名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