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初志如何,部属僭越乃是究竟。”方才影八顿那一下卓影已知不当,但让他更在乎的是,他竟会犯这等弊端。
邢辰牧伸手扶他,他却不肯起来,邢辰牧头都疼了,想来想去都怪影八过分古板,便恶狠狠道:“你是影卫军统领,影八服从你的号令有何不当?你再不起来,明日我便以目无尊上给影八科罪。”
周平遂心中一惊,慌乱中昂首又去看邢辰牧,这一看之下,整小我顷刻瘫软在地,浑身剧颤,面如土色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晓得邢辰牧身份的人愈来愈多,卓影心中不安,在影八带人分开前,他拦了拦,冷着脸交代道:“让十一跟着归去,关于钦差大人的身份,路上他若敢多嘴半个字,不必再押送銮城,当场处决吧。”
他这一声喊完,府衙内便冲出很多人,将几辆马车团团围住,站在邢辰牧身边的卓影先拔了剑, 身后众影卫便纷繁亮出兵器。
可现在看来,这梁州知府权势不小,与其与他们在此处耗着,不如将人全拿回銮城,让邢辰修找人一并审理。
留守的几名衙役见状一边向后退去一边举起手中的兵器喊道:“你,你们这是擅闯府衙,是重罪......蒋大人,这,这是你带来的人?”
“向你借兵。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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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卫军做事都不需圣上批准了?遐想起方才马车上听到的,影八忍不住在心中腹诽,得亏他们大人毫无谋反之心,不然以邢辰牧这色/欲昏心的模样,指不定就将这冉郢当聘礼给送了。
影九呈上一本册子:“在茶社暗格搜到账册一本,详细记录了梁州知府经过此茶社所支出的每一笔财帛。”
待蒋伯文分开,这厅中只余下他们两人后,卓影一撩衣袍便又单膝跪地:“部属僭越了。”
卓影没让他跪,两步上前便将对方架住了:“耿大人,我们钦差大人姓卓,名牧,特奉辅政王之命南下巡查处所。”
邢辰牧并未出声制止,大有将事情闹大之意。
“是下官忽视了,一时未曾想到。”实在也是蒋伯文摸不准这钦差的来头,担忧一旦说出知府有背景,邢辰牧便不管此事,钦差能一走了之,眼不见为净,届时苦的还是这一方百姓。
“都招了,那些盗匪在梁州境内劫船所得的银两,会与梁州知府五五分红,这茶社实际上只是一个临时据点,他们每次干完一票便将该分给知府的银子留在茶社,待风声畴昔,茶社再派人给知府送去,那主簿确切是知府在县衙内的眼线,撤除睢阳县,梁州知府统领下的其他各县衙内也皆有安插的人手。”
彼时府衙门口百余衙役正与众影卫对峙,邢辰牧带着兵马赶到后,直接围了府衙,将统统衙役一并拿下,他本身则一派淡然地带着卓影、蒋伯文等人入了府内。
直到邢辰牧开口:“愣着做甚么,影卫军中的军令何时需求我批准了?”
邢辰牧笑起来,含着他的耳垂呢喃道:“阿影不晓得么,我何止是偏疼,清楚是一颗心都已经挂在你身上了,天下事我的,我是你的,以是这天下实在都是你的,你做甚么能够得上僭越?”
此话天然不是说给影八听的,但当场处决一州知府,影八不敢随便回声,便只垂眸立在原地。
待他们靠近了,邢辰牧问道:“如何样?”
“好不轻易改了这动不动就给我下跪的风俗,如何措置个赃官,把你这风俗又给还归去了?”邢辰牧苦着脸,方才在人前的凌厉模样不见半分,反而是显出几分委曲来。
“蒋大人一县县令,朝廷命官,这知府衙门一个小小衙役怎敢对你如此放肆?”邢辰牧表示卓影等人收了剑,这才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