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叔便道:“去看了,送了米面和油,割了肉,又给了些许碎银,说了是女郎看他们不幸,助他们的。周妪要来叩首谢恩,我也遵女郎叮咛未曾答允,只说女郎是想要帮他们,不求回报。周妪哭着谢了又谢。”
秦素的眼睛弯了起来,笑得甜美。
不过,他这态度,她倒是对劲的。
秦素神情渐冷,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入迷。
别的,林氏为何要以劫车为由安排人入府?她就不怕万一有个好歹,扳连府中其他女郎的名声么?她本身可另有两个远亲的女儿呢。
“城署里倒不难办,虽无身契,终是秦家事。我事前以银换了金,给了那署官,便好说话了,他记了阿豆逃奴,盖了大印,这里是录书,请女郎收好。”福叔不紧不慢隧道,将装在官用信封里的录册复本交给了秦素。
据秦素在隐堂所知,汉安乡侯府是以事失了颜面,极其大怒,最后秦家抄家灭门,阖族男丁问斩,女眷为娼,汉安乡侯府重新到尾袖手旁观,乃至还推波助澜。
秦素笑了笑,起家进屋让坐,又叫阿妥倒来粗茶。
秦素便点头,神情里带些委曲不忿:“偷了我的东西跑了,无耻恶奴!”
那蒙面男人千方百计要塞入府中的人,究是何人?
那庄头被赐了秦姓,单名一个旺字,年四十不足,倒有一张端方的国字脸,不过那神情却没那么端方了,一双眼睛将屋子从里瞄到外,眼中夺目一闪而过。
更叫人迷惑的,另有那三卷珍本。
阿妥上前开了门,倒是福叔返来了。
秦旺的神采僵了僵,有些不多数雅。
秦素颦眉凝神,只觉千头万绪、狼籍如麻。
宿世林氏最聪明的一次作为,便是将秦素许予了汉安乡侯次子。而即便是此计,亦终未计成,秦素最后莫名奇妙地入了隐堂。
他们但是太夫人最信得过的人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秦旺持续搓手,长叹短叹:“秦家那里出过逃奴?都是我的不是,唉。”他一面自怨自艾,一面偷眼去看秦素,神情里未始没有几分抱怨。
施恩不望报,这可不是她的气势,不过是用这话钓个名声罢了。周妪家祖孙二人受了她这么大的恩德,必然会想体例酬谢她的。
林氏这么做不过是示恩,趁便表表孝心。不过这祖孙二人却很记她的情,宿世对林氏也不错,周妪总在太夫人面前替林氏开解。
林氏真有这般能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