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叔约莫未曾想到她会如许问,略略一怔,方道:“是,我家祖辈皆是打猎出身。”
秦素的唇角微微一弯。
见秦素予了金,秦旺的眼睛便亮了,略略谦让了一番,到底还是收了,笑眯眯地上前去请人。
不过,现在这些人倒真能派上用处了。
说到底,这还是他此前对仆人不敷恭敬,行事有误,现在仆人请他帮手,他底子没法回绝。
见他应下了,秦素非常感激,慎重谢过以后,便又叫阿妥取了二金予他。
望侧重又规复了安好的宅院,秦素长出了一口气。
学了两年的字,那应当充足对付接下来的事情了。
她沉吟了半晌,面色垂垂寂然起来,抬眼望着福叔与阿妥,正色道:“我现在有一件大事要拜托予你们,还请你们万勿推让。”一面说,她一面便站起家来,双手拢袖、平举胸前,庄持重重行了个大礼。
她要他们做的事,或许一定真就比让他们回府来得好。可她手上实是无人可用,而这件事又关乎她的身家性命,除了阿妥与福叔,她无人能够拜托。
秦旺便有些虚虚的愧。
打发走了这些闲人,秦素又唤了阿栗过来,和声道:“明日便要出发,你也要离家了,今晚便住回家里吧,与你亲人好生话别,明日一早过来。”
秦素的住处如此粗陋,还是在他的安排之下,他哪想获得她这么快便会回府?这半日他的心都是提着的,恐怕冯管事斥他苛待秦六娘,却未想她叫他过来,倒是好商好量地请他帮手安设仆人。
林氏在银钱方面向来都很风雅,只是,这用词也过分生分。
健仆?护送?
阿栗便是庄头秦旺的幺女,才被送过来做使女的,还不大晓得端方,阿妥这两日便在教她。
终究将闲杂人等皆支走了,她也算轻松了一些。
秦素始终还是秦家的女儿,林氏却偏要以“赠”字论,这是时候不忘提示她外室女的身份么?何况,这些钱毕竟不是林氏挣的,她天然用得不心疼。
秦素心中嘲笑,面上倒是一脸的感激。
秦素晓得,他这是去接周妪祖孙二人的,可惜,林氏这一次却得不着甚么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