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后,她面上的笑意淡去,感慨地叹了一口气:“可惜了,左四娘的一腔情义,却被这一场风雪摧折殆尽。”
口中虽说着可惜,然她的神情倒是反之,语罢又掩唇而笑:“也不知我二兄现下又是如何了?会不会难过?”一面说着,她一面便伸出纤长的手指,将那织锦香囊独独挑了出来,看也未看,直接便扔进了碳炉。
秦彦梨凤眸微闪,拿起布包看了看。
那小鬟向她屈身行了一礼,便返身出了院门,一角黛裙在门边闪了闪,斯须便没了踪迹。
直到在游廊里转过两个拐角,那小鬟才停下脚步,抬袖抹了抹额角的汗。
她本来正坐在西次间靠窗的案边读书,闻声内里的响动,便抬开端看向门帘处,凤眸中缓慢地闪过一抹幽光。
她的贴身使女繁缕见状,便上前将这一边的门帘也挑了起来,将旋覆让进了房中。
她语中很多未尽之意,繁缕即使明白,却也不敢接话。(未完待续。)
西庐的院门前,清出了细细蜿蜒的一条窄路。
话音落下,秦彦梨面上的含笑俄然便暗了暗,若微云遮了月,那张娟秀的脸便此有了几痕暗影,沉郁冷酷,是夜色中幽幽绽放的花朵,清极丽极,却又总叫人看不清楚。
秦彦梨微微放了心,向旋覆使了个眼色。
繁缕便笑道:“有女郎在,这些东西必不会被人查出来的。女郎聪明,何人能比?”
秦彦梨点头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:“东西安在?”
此乃秦彦梨与秦彦柏暗中商定的暗号,并无第三人晓得,便连他们的生母蔡氏亦是不知。
那麻雀受了惊,“扑棱棱”飞走了,在半空里划出一道不甚光鲜的灰色印记。
秦彦梨的神情轻松了些,轻笑道:“几乎便没赶得急,幸得我昨日便给阿兄递了信。”
那小鬟赶紧上前轻声号召:“旋覆姊姊好。”
繁缕细心点数一番,笑道:“都全了,女郎放心便是。”说着便又将东西重新包好。
那小鬟也不说话,将一个青布小包自怀中掏了出来,递给了旋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