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氏承诺了下来,一世人等便皆起了身,恭送太夫人回屋安息,世人便也各自散了。
常常想到这些,钟氏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激。
左四娘之事,她细细查访之下,竟未查出秦彦梨半点忽略。
见世人皆是如此,太夫人便也不再对峙,遂笑道:“我实是有些倦的,难为你们一片孝心,那便散了罢。”又特地叮咛钟氏:“好生安设你长兄,有甚么不敷的,尽管来回我。”
出了德晖堂,钟景仁与东院诸人打了个号召,便随钟氏一同返回了西华居。
他的住处是在主院外的客院,不过因要交账,这几日的白日,他皆在西华居与钟氏清理账目,却也是不得闲的。
此时,高老夫人便向时漏看了看,对太夫人道:“虽说是亲戚热烈,却也不好误了君姑歇午。这时候快到未正了,君姑便去歇一歇可好?”
秦素早便想坐归去了,此时便垂首道:“多谢钟母舅指导,多谢二兄指导。”
因流年长得酷似其亡姊,阿志心中眷恋,便与流年走得极近,又被她言语勾引,收下了她亲手做的几样针线细物,只是厥后不知何故,那些用物尽皆不见了。
这一番话说得甚是刻薄暖和,钟氏抢先便对劲地点了点头,太夫人亦是目露嘉许,欣喜隧道:“二郎说得好。”
并没有人重视到,秦彦婉看向秦素的眼神中,缓慢地闪过了一抹切磋。
兄妹二人跨进西华居的院门,自竹桥上行过期,钟景仁便往西厢看了看,却见那西厢帘幕低垂、流派紧闭,连窗缝都没开得一条,门前还守着两个细弱的仆妇。
“即使如是,你也当重视一些,莫要叫流言传了出去。”见钟氏面色阴沉,钟景仁只得出言安慰,语罢又叹了一口气。
听了这话,钟景仁深知说得再多亦是无用,遂摇了点头,不再劝了。
钟氏拧着眉头站了一会,方垂垂转过了神情,向钟景仁说道:“罢了,这些琐事何必说它。还是说说别的吧,我之前也将来得及细问,那管瓷窑的吴匠师但是做了7、八年了,与我们家一贯亲厚,长兄为何要将他换了?”
可奇特的是,过后她派人去西泠山房认人,却并未找出那小鬟的踪迹,遍查西院,亦找不出阿谁小鬟来。那几个见过她的人皆道,那小鬟长得极不起眼,隔得时候略久了些,竟不大记得她的样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