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独一光荣的是,使女们都离得远远地,并不知此处产生的事。
她认识到本身又说错了话。
秦彦棠醉心于花木,平常像是闷嘴葫芦普通,比秦彦贞还不爱说话。真是没想到,这平常不爱说话的人,一旦提及话来,就能气死人。
似是为了烘托她这几句话的气势,当此际,蓦地便又起了一阵东风,吹下来了好些樱花瓣,仿佛下了一场大雪也似,而霍亭淑广大的翠色衣袖便在风里飞舞着,倒是很有几分当风而立的意味。
前秦末,才女谢氏擅书画、精诗文,以“林下之风”名著于世,那但是女子当中的典范,直至本日仍备受推许,连当明天子都曾遍访其书画真迹。
秦彦婉掉队几步,看了看前头埋头前行的霍家姊妹与秦彦雅,又看了看走在中间的秦素几人,蓦地伸了手,自秦彦贞而始,挨个儿在每人的丫髻中间敲了一记。
秦彦婉底子不为所动,瞪了她一眼,轻斥道:“你便是欠我敲打。”说着又转向了秦素,语声恨恨:“你也是,何必出这个头?”
霍亭淑绷着脸,冷冷地看着秦彦贞,很久后,蓦地以袖掩口,“呵呵”笑道:“方才听婉mm论及程佳义的诗,我已然吃惊,现在又闻贞mm连五柳先生都晓得,真真是……见地不凡哪。”
她对霍亭淑不客气,那是因为她晓得,霍家是底子希冀不上的。既没法交好,则反目亦无妨。可她却未想到,向来淡然飘逸的秦彦贞,脾气竟也不小,话赶话地就跟了上来,句句都踩着霍家的脸面,倒是让人大吃了一惊。
霍亭淑圆脸微沉、杏眼如冰,嘲笑地往四周看了看,方端声说道:“身为女子,自当以贞静柔婉为上,岂能以杂书误人误己?”此时的她已然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却也是变相地承认了本身的无知。
秦彦雅早知本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,却也不急,作势唤了两声“霍家姊姊”,便施施然地随在她二人身后,款步而去。
这寥寥一句话,还是戳在霍亭淑的软肋上。
霍亭淑冷冷地横了她一眼。
四下里有半晌的温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