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弯了眼睛,又是一笑。
“杜四郎?”傅彭闻言非常讶然,看了秦素一眼,旋即便恭声道:“女郎,这个倒真不必探听,我来上京没多久便听人说过了。那杜骁骑将几房大哥的妾室都送到了上京,此中有有没有姓李的我不清楚,不过,那杜四郎我倒是晓得的,他名叫杜光武,仿佛在帮着打理家中的几个铺子,偶尔会去东来福大街逛逛,我还远远瞧过一眼。”
她虽不懂商事,却也晓得茶社不过是微利谋生,垣楼即使有了些名誉,却远未到满城尽知的程度,那几杯茶钱,能够连雇伴计的人为都抵不过。
宿世之事,她能记得的不过也就那些许罢了,为了东陵野老这块金字招牌,她是万不敢随便赠言的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听了傅彭的话,秦素轻笑了一声道,复又凝眉思忖,半晌后,便正了正神采:“傅叔,若得了空,请你悄悄帮我探听探听,襄垣杜氏在上京的宅子里,是不是住着杜骁骑的一个妾室并她生的儿子,那妾室姓李,她的儿子在杜家行四。”
秦素当初给的那二百六十两银,也就堪堪够赁下店面与这处宅院,旁的只怕是不及,故她才有此一问。
宿世时的中元十三年蒲月初七,上都城产生了一件极颤动的大事,直接地令太夫人下定决计返回青州,秦素亦曾切身经历。便在这那次事件中,上都城中某个首要人物的家眷,约有近二十余口人,俱皆身亡。
秦素喝了一口茶,神态轻松。
傅彭与阿妥皆肃声应诺。
傅彭闻言又是一怔,旋即面上便暴露了忧色,躬身道:“是,全听女郎的叮咛。”
秦素含笑盈盈,细声说道:“蒲月十三日午后,福叔去一间叫做‘飘香茶社’的处所等我,我会来与你会晤。不过,你出门时可需谨慎些,最好制几套一样的衣裳并帷帽等,交由那几个伴计穿戴,你们几人同时出来,分作几路,务必不要叫甚么人跟在你的背面,露了我的行迹。”说到这里她似是想起了甚么,又问:“对了,那上都城出入城门时,是需路牌,还是只交些钱便可?”
“是,女郎放心,我会好生安排的。”傅彭立时回道,面色寂然。
一夜不睡守在院子里,为甚么?莫非是防贼?
傅彭点头应是。
不过,财帛之事并不是大题目,她手上就有现成的,固然得来的体例有点……不大光亮。
秦素看看时候不早,便搁下茶盏起家道:“傅叔勿望蒲月十三之约,此番辛苦你们了,我这便需归去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)
秦素点头含笑,搁下了茶盏:“除金银以外,那树下的包裹里尚另有别的东西,你们拿返来后,须得妥贴收好,切不成动之分毫。”说这话时,她语声轻缓,烛火下的眸子仿佛春水盈波,却又似含了几分沉冷。
秦素便笑了起来,抬手向天上一指,启唇吐出了两个字:“天机。”
秦素笑着点了点头,蹙眉沉吟了一会,又轻声道:“再有一事,我没写在微之曰上,只奉告你们,你们莫要张扬。”说到这里,她将声音放得更轻了些,悄语道:“蒲月初七那天的早晨,你们一夜都不要睡,必然要守在院子里,千万不要进屋,牢记。”
秦素端起了手边的茶盏,喝了口茶,方不疾不徐隧道:“我手边倒有些金银,只是没带在身上,你们明日便出发去青州城外的阳中堆栈吧。”她的面色一派淡然,语声安稳无波:“阳中堆栈有个玉兰院,院中的那棵玉兰树下,有我亲手埋的一个包裹,里头有很多金银,充足撑到本年秋时。到了当时,垣楼想是也能真正有所红利。”
至于秦素手中为何有银,又为何将银埋在堆栈的地底下,他倒是没有半分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