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蹙了眉,渐渐拎起一根绳索拉了拉,语声轻柔如昔:“我现在拉着这根绳索,你可感遭到了?”
一声脆响蓦地响起,打断了阿谷的语声。
秦素冷声道:“若不想死,就好生挂着,不准乱动。”语罢,将剪刀大力开合了一下,淡然道:“你腿上统共有四根绳索,若你再动,每动一下,我便剪断一根。”
自壶关城那夜以后,她便鉴定,阿谷与银面女子是直接联络的,现在她独一但愿的便是,阿谷见过此女真容。
美满是筹议的语气,语声亦如平常普通清嫩温和,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受。
秦素叹了口气。
但是,迟了。
那一刻,阿谷蓦地便想起了很多事,很多好久之前不被她当回事的事,比如偶尔与六娘子眼神对视时,那种浑身发冷的感受,另有几次在偷窥的时候,她与六娘子撞个正着。
阿谷这一轮的挣扎未曾持续多久,很快便停歇了下来。
“喀嚓”。
阿谷的眼泪又淌了下来。
阿谷较着地瑟缩了一下。
秦素忍耐地吐息了几下,毕竟忍不住冷喝了一声:“闭嘴!”
秦素沉吟了一会,又问:“除了盯着我,阿谁银面女子另有没有交代你其他的事情?”
“女郎饶命……饶命啊……不要剪!”阿谷吓得惊叫连连,却服膺取方才秦素的威胁,并不敢用力挣扎。
秦素对劲地“嗯”了一声,悄悄一笑:“这才像话。”语罢便又换了个舒畅些的姿式,挨坐于井沿边,漫声道:“现在我来问你,你可要好生答复。是谁派你来盯着我的?”
过了一会,阿谷颤巍巍的声音方响了起来: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我没有盯着……”
跟着这声脆响,阿谷觉出缚在本身左腿的绳索,断了一根,那半截绳头掉落在她的膝盖处,感受非常清楚。
阿谷的身材再度一震。
秦素净淡地想着,将剪刀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,待井中声气渐宁,方语声轻柔隧道:“阿谷,我晓得你不想死,实在我也不想你死,只是要问你几个题目罢了,你若答得让我对劲了,我便拉你上来,如此可好?”
果不出她所料,那银面女子确切谨慎。
本来,六娘子一向都不笨,她才是笨的那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