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提了剪刀,隔衣在阿谷的腿上轻刺了几下,语声低柔隧道:“说罢。说实话,我等着听。”
阿谷松了口气,转了会眸子,便也换上了带笑的语声:“本来女郎还在啊,我觉得您走了呢。”
“那小我”既对白云观如此忌讳,便必然不会露了形迹。
若真有马车等在山下,那才是见鬼了呢。
井沿边温馨了下来,很久无声。
“你未说实话。”秦素的语声无甚起伏,安静且冷酷,跟着她的话音,便是一声清脆的“喀嚓”声。
不管如何,这局她确切赢了,余下的便今后再想罢。
阿谷谨慎翼翼地说完了那些话,便侧耳谛听。
“走?去那里?去寻山上马车么?”秦素语声凉薄,宛似被月华染成了冰,搭在阿谷右腿的手动了动,叹声道:“阿谷,你好象很情愿来试一试我的耐烦,是么?”
阿谷较着被问住了,愣了好一会,方才迟游移疑隧道:“这个……她倒没说过,不过那天夜里她来找我说话时,仿佛是很活力的模样,对我很凶,还用手卡住了……卡住了我的脖子,让我好好办差,如果犯了错就……就杀了我。”
“马车?”秦素挑了挑眉,眸中划过了一丝玩味:“前两日你说下山去寻你的表叔,便是与马车上的人见面么?”
据她壶关那夜的察看,银面女像是有些权力的模样,为何又怨怪手上无人?莫非说,她手上的人皆在内宅,外头用不上?
她结结巴巴地说着,语声发颤,似是又想起了那一夜的景象,身子抖得更加短长:“那天早晨临走前,她自言自语地骂了好几句,甚么‘不费心的贱人,管得倒多’,甚么‘老娘手上连根毛都没有,如何办事’甚么的,我听到的就是这些。”
但是,如有人想要夜探白云观,或是有甚么人在山下窥测,那便在暗卫们的统领范围内了,他们定会脱手查探。
从那今后,她再也没敢窥测过银面女子的真容,偶尔与之密会时,更是连头也不敢抬。
她像是怕得再也不敢往下说了,声音却颤抖得非常短长。
而秦素之以是敢有恃无恐地公开下药害人,亦是因为她晓得,那些暗兵身受密令,等闲不会脱手。就算她现在就杀了阿谷,那些暗卫也不会多管,因为那不是他们该管的事。
凝神了半晌,秦素便又转回了心境。
“不要,女郎,不要剪!”阿谷立即本能地尖叫起来,用力蹬着腿,冒死想要把那只手蹬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