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楚姣梨对他的反应多了几分不解。
景月思虑了一下,答道:“晋世子常日里确切只穿紫色的衣裳,殿下的那一件,部属虽没见过一模一样,但也是非常类似的。”
现在她不是他的宠妃,只是一个小小侍女罢了。
她咽了咽口水,问道:“既然殿下感觉被骗,无妨放奴婢出宫,眼不见为净?”
“是。”
一片碧绿的荷塘处,锦鲤玩耍,碧波泛动,阳光撒下的金辉映照在长廊的梁柱之上,与楚府那枯萎残落了无朝气的荷塘构整天壤之别。
紫林愣了一下,悄悄蹙起了眉,道:“这十八年来,殿下身边一个小妾都没有,常日里也会与奴婢们保持间隔,像带着女人坐殿下的马车,叮咛奴婢们服侍您沐浴换衣打扮打扮,只要女人你一人,殿下……并不是女人设想中的那种人……”
只要一想到,曾经这些第一次,都是赐与太子妃项旖旎的,她因为在项旖旎以后才熟谙北宫腾霄,只能屈居第二,她的内心就非常痛苦。
楚姣梨缓缓展开双眸,暖气扑散在她白净的脸上,本是惨白的面色显得红润了些许,白雾在脸颊上缓缓构成了小水珠,顺着精美的下颔线停滞了一会儿,缓缓滴落在水中。
楚姣梨还是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,呼吸也未乱分毫。
她淡淡一笑,道:“有第一次,就会有第二次。”
长廊绝顶,是一个精美的六角亭,北宫腾霄换上一袭富丽的玄色蟒袍,坐于亭中,狭长的凤眸望着碧绿的荷塘,如有所思了一番,道:“景月,本宫方才穿的衣裳,很像晋世子么?”
“嗯。”北宫腾霄闭上眼眸,一想到楚姣梨将他认错后那庞大的眼神,贰心口有些堵得慌,他悄悄蹙起了眉,缓缓展开眸子,道,“烧了。”
畴前的楚姣梨心狠手辣,做过很多好事,只要紫林忠心耿耿地跟从她,无怨无悔。
北宫腾霄站了起来,缓缓走向她。
北宫腾霄轻笑了一声,精美的凤眸显出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,道:“如许的话,不该该从你口中说出。”
语落,他松开了手,回身坐回方才的石椅上。
听着那清冷的声线,涓滴没有求得谅解的寒微态度,北宫腾霄微微眯起凤眸,捏着她下颔的手缓缓收紧,道:“无妨,看着本宫。”
皇宫内,东宫沐阳宫。
北宫腾霄似笑非笑隧道:“本宫可从未见过,一个侍女敢这般大胆地直视主子。”
北宫腾霄细心打量着面前的女孩,道:“方才在宫外,你求本宫救你的不幸模样,可不是现在如许的。”
楚姣梨脚步不离,抬眼望着他的眸子,神态淡定自如。
她是她曾经的贴身婢女紫林。
楚姣梨眼神微微一顿,暴露礼节性的笑容,道:“殿下谈笑了,以奴婢的身份,若当上殿下的宠妃,那可有损殿下颜面。”
北宫腾霄还是似笑非笑,缓缓磨了磨牙齿,道:“你这个小骗子。”
北宫腾霄抬眼一望,便见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,步步娉婷而来。
楚姣梨安闲地抬起眼,望向他深如黑曜石般的眸子,清澈的眸中映着她处变不惊的态度。
走到北宫腾霄面前停下,她望了一眼他略微看呆的眼神,微不成见地蹙了一下眉,便冷酷地移开了眼,启唇道:“殿下,您已经瞧奴婢好久了,叨教奴婢的穿戴打扮有甚么题目吗?”
闻言,楚姣梨的眼神透着一股茫然,她挑眉问道:“为何要怕你?”
她不惧北宫腾霄的目光,涓滴没有她生长环境所该培养的寒微怯懦。
北宫腾霄抬起茶盏,轻呷了一口茶,浅浅一笑,侧首望她,道:“本宫偏不让你走。”
楚姣梨望着他的背影,微微一愣,他这算活力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