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里黑漆漆的也能赏景。”
高寒喉咙滚了滚,忍不住伸手去碰白玉安的脸颊。
白玉安感遭到高寒碰到脸上的指尖,微微一愣,随即不解的道:“高兄,如何了?”
白玉安发觉到高寒走得太慢了些,不由昂首看向高寒:“高兄可要去敞亭内坐坐?”
白玉安倒不感觉是甚么大事,但听高寒这么说就道:“这里天暗,还是出去擦吧。”
白玉安冷僻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楚,指尖的触感光滑,高寒微微一顿,随即笑道:“清溪脸颊上沾了东西。”
高寒便笑着应下了。
白玉安的脸一白,心头一口郁气抒不出来,当即就回嘲道:“这院子又不是我情愿住的。”
语气天然也冷了下来,即便高寒在场,沈珏也涓滴情面不留:“别人的院子?”
“沈首辅若承诺,下官将院子还给沈首辅就是。”
高寒听了这打趣话却不欢畅:“我与清溪的干系,怎能说是白吃?”
恰这时一道涣散降落的声声响起:“白大人与高大人当真好雅兴。”
暖烛内的白玉安瞧着通透温馨,微微歪着身子靠在椅上品茶,像是金娇玉贵,斑斓里长大的贵公子,眉眼间里淡薄清疏。
只是暖光将那白衣衣袍照得通透,将雅莲一样的人照得如镜中水月,高寒的目光总情不自禁往白玉安身上看去。
看白玉安又低了脸,高寒低声道:“还是我替你擦了,也不费甚么工夫。”
白玉安一愣,随即没好声气道:“沈首辅每次都是直接闯去别人的院子里么?”
白玉安讶异的看向高寒,高寒父亲她从未见过,也从未去太高寒府上,在那边人生地不熟,去了也不晓得做甚么。
他的眼神暗淡:“别到时候搭了本身出来。”
看来他是只忌讳他一人罢了。
白玉安一听沈珏的声音就皱眉转头看畴昔,见到沈珏正负手站在后院门口,正目光嘲弄的看向她。
又是一声嘲笑:“还给我?”
“是我邀的你,你若带东西畴昔,便是见外了。”
“当真觉得这院子是想住就住,想还就还的?”
白玉安就不在乎的用手扫了扫:“许是那里蹭了甚么,待会儿用帕子擦了就是。”
白玉安现在这两句话已是大不敬了。
白玉安看高寒说的当真,竟一时分不清他说着这话是不是开打趣了,只得笑道:“高兄还是经不起打趣。”
后院没有亮灯火,白玉安手上就提了盏灯笼,沿着地上铺着的石板路走。
站在一中间的高寒闻声白玉安的话微微一愣,沈珏在朝中的威望就连太后也是好声气的,更别说下头百官见了沈珏都是恭恭敬敬,说一句都要看人神采一次的。
他目光又落在白玉安指间的茶盏上:“下月我父亲生辰,到时候你能去么。”
高寒却目光果断的看向白玉安:“那日我过来接你,你若带了东西,那我可第二日就给你还双份的过来。”
他的指尖在脸颊处擦了擦,羊脂玉般的触感,比女子的皮肤还要细致。
“白大人看来还是看不清本身的身份。”
这张脸当真是勾人,即便一盏灯笼都能衬得他如许动听,乃至于让男人都把持不住。
白玉安天然没有在乎,又道:“这时候了,高兄留在这里用饭吧。”
肤如凝脂也不为过。
高寒深深看着白玉安的端倪,这才伸手触上了他的脸颊。
本意天然是不想去的,但高寒这么开口,白玉安与高寒的干系也不能回绝,只好满口承诺下来:“高兄聘请,我天然要去。”
这是再也拒不了的,白玉安只得开打趣道:“高兄既这么说,玉安白吃场宴席倒好。”
高寒笑着看着白玉安:“我家里没那些端方。”
高寒却已经躬下身靠近了白玉安,他看向白玉安那双淡茶色眸子笑了下道:“没事,也能看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