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的大雪仿佛在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墙,高寒情感难忍,白玉安却扯出了笑意。
一边的阿桃冷静走上前,拿出一件滚了狐狸毛的披风披在白玉安的身上,挡住了那满目疮痍的身材,她不忍心看,只感觉以往那样如皎月似的的人,现在竟被糟蹋成了这个模样。
高寒向来谨慎谨慎惯了,这方面白玉安与他说不到一处去,但若说是沈珏帮她,这事白玉安却不认的。
高寒哑忍的点点头:“现在确不是伤感时候。”
只是白玉安还将来得及感慨,帘子就被阿桃刷的一声合上了,嘴里念叨道:“公子也不冷的么,我摸着公子的手跟个冰似的,还开帘子,冻死算了。”
阿桃扯下白玉安身上的魏快意,没好声气道:“公子刚返来,你这是做甚么,还不从速扶着公子出来。”
这天寒地冻的,白玉安又衣衫薄弱,还要在雪里站,这不是折腾人?阿桃不乐意,拽着白玉安的手不肯放。
高寒叹口气:“这些话也有你我暗里说说,今后切莫再说了。”
白玉安有些倦怠,身材也疼得短长,软软靠在身后的软枕上,半合眼点了点头。
阿桃与高寒立在不远处,看到出来后的白玉安,赶紧驱逐了上去。
白玉安笑了笑:“他留我下来,不过是想探听我与沈首辅的干系。”
白玉安哑然发笑,立马投了降,默静坐在了车中。
白玉安垂下眼眸,心头一块石头落地,才道:“那就好。”
“他此次放了教员回野生老,也算是他知己发明,没有做更多的恶事。”
白玉安晓得阿桃说的是前次本身夜里上奏的事,这话头一开,她怕阿桃没个结束的,赶紧告饶赔罪,这才耳根稍清净了些。
白玉放内心头骂了沈珏几万遍,现在也只能忍着,点了点头。
“这些人浸淫宦海多年,早就成人精了,岂是像你说的不会审时度势。”
他不再理睬白玉安,就对着阿桃皱眉道:“快扶你主子出来。”
白玉安没答复,只是提着力量悄悄掀了帘子,看向了白雪皑皑的窗外,枯枝败叶落了一地,地上另有冻骨,仿佛一卷凄败的草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