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看了白玉安几眼,沈珏才总算起了身,拿着椅背上的外裳走了出去。
魏快意踌躇一阵,又看向床榻上昏睡着的白玉安,还是咬着唇点头。
床榻上的白玉安还没醒,但脸上却有了红润,唇色也素净起来。
现在她家公子里里外外被包的严实,应当也不会被看出甚么。
至于那撞人的,放出来了,天然也活不成了。
长松便道:“快过戌时了。”
魏快意不放心白玉安,红着眼睛道:“公子不醒来,我归去也不放心,守在这儿反而放心些。”
沈珏看了一眼走出去的魏快意,对着中间的长松问道:“现在甚么时候了。”
天然不会放着不管。
他去了兵马司一趟,方文彦也不成能再留他。
手指抚上了那张唇畔,柔嫩的弹性让他非常眷恋,又想起他中午时愤然回身的场景。
且这么夜了,沈大人如何还不走……
他顿了下,忍不住脱口问:“大人不管了么?”
但要整治那方文彦另有其他很多体例,没需求将白玉安也牵涉上。
他看白玉安一动不动,情不自禁又撑着床沿俯下身去看她。
“这模样弱的身子,脾气倒是不小。”
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,又去洗了手,这才往正房去。
真真是没故意。
沈珏未理睬阿桃,眼神始终落在白玉安的脸上,等一勺尽了,才又喂了畴昔。
阿桃起家要去送,沈珏看了她一眼道:“不消。”
阿桃握着魏快意的手,悄悄道:“我晓得你担忧公子的,只是你店铺刚转机,草率不得,店里缺了你谁做糕点去。”
待陈妈妈走了,阿桃又去里屋里看了一眼白玉安,将炭盆里的炭火烧好后,这才放心去厨房繁忙着。
沈珏点点头,在夜色里又低声道:“你去城南兵马司一趟,让那边放人就是。”
阁房里因烧着炭火,窗户都关着,厚重药味沉在内里,几近快让人喘不过气。
难不成自家公子去沈大人那儿住了两晚,两人的干系就这般好了?
不管?
她往外看了一眼,对着阿桃小声问:“沈首辅如何会晓得公子出了事?”
里头袍子贴身,勾出沈珏高大苗条的身形,往那儿一坐,好像青松修竹,利落又端方。
可她清楚记得自家公子一向讨厌沈大人的……
伸手往被子里的衣衿一摸,公然内里有些润,便赶紧拿走了一床被子,又去擦白玉安额头上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