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就去拿了两颗梅子过来让白玉安含着。
阿桃起家用绢帕替白玉安将额头上冒的盗汗擦了擦后,才赶紧出去将煎好的药端出去。
好几次才吃了几口,白玉安就忍不住干呕。
“得了痨病一整天都在咳,别人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,也就老爷心善没赶人,您不也嫌弃?”
闻着粥的味道便微微皱了眉,胃里翻滚着,还是忍着吃了一口。
白玉安的嘴里都没甚么味道,那药再苦涩,白玉安也只闻获得那浓浓的药味,吃到嘴里倒是甚么味道也没有。
阿桃用帕子替白玉安擦了脸上的汗,低声道:“刚才高公子和温公子来看您了。”
屋子里烧了这么多炭火,身上又严严实实裹着被子,白玉安只感觉本身像是被放在火里,昏昏沉沉的难受非常。
这时陈妈妈的声音的声音在外头传来:“阿桃女人,参汤熬好了。”
“出了甚么事?”
她不由伸出一只手到内里,轻飘飘道:“太热了……”
她又闻声阿桃的话,正要说话时,何如又一阵咳嗽上来,又是好一趟。
“公子再忍忍,等捂出了汗,身子就能好了。”
“要再不消些粥暖暖身子,咳疾也好不了了。”
阿桃见状神采镇静,赶紧站起来替白玉安顺着背,悄悄哽咽道:“如果公子吃不下就不吃了。”
端着参汤一出去,就瞥见白玉安蹬了被子,将白净的两只脚都露在了外头。
白玉安如同一个被包着的粽子,只暴露了一个头出来。
高寒看向靠在床榻上的白玉安,屋子里暗淡,虽中间点了一盏蜡烛,床上的人却还是比昔日暗淡。
白玉安脑筋里迷含混糊,眼睛半睁半闭,身上更是烫的。
阿桃又将被子给白玉安严严实实的捂着,热的白玉安的脸上红扑扑的尽是潮红。
也不知阿桃在与谁说话,白玉安浑身乏力的短长,吃力翻了个身,感觉身上黏腻,被汗水浸湿的里衣贴在身上,非常不舒畅。
后背上垫了两个软枕,白玉安乏力的靠着,又微微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