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那缕发丝勾下,就又落到了清秀的肩膀上。
刚才阿桃担忧方太医诊脉,本是惶恐着的,这会儿心头松弛了下来,咬着唇点头,又看了白玉安一眼。
怀里的人身上有淡淡冷茶香,像是雨后的兰花,老是缭绕在鼻尖,细闻又不见了踪迹。
阿桃一愣,赶紧走了畴昔,担忧的问:“公子醒了?”
这屋子虽说是沈首辅让她们暂住的,好歹也算临时的仆人家,这会子竟像是个客人了。
床榻上的白玉安仍旧闭着眼睡着,小脸儿埋在被子里,只暴露了半边脸。
她坐在床沿上,小声哄道:“公子吃一口粥吧。”
那睫毛还在发着颤,沈珏眼里动了动,又收回了目光。
阿桃一顿,问道:“你做甚么?”
不愧是家中的老来子,传闻一家人将白玉安当作玉疙瘩似的,被三个姐姐从小照顾着,恐怕连雨都没淋过。
不过她现在鼻子失灵了,出了那么多汗,估计是真臭了的。
她只是看白玉安的神采有些不对,觉得是病的短长了,就低声道:“刚才太医开了方剂了,等陈妈妈熬好了,公子喝了再去泡个热浴,明日应当能见好一些。”
活力了咬他倒算轻的,就怕人活力了,再没个好神采。
只是醒着不让太医诊脉,实在有些决计了。
长松看了阿桃一眼木着脸不说话,只恭敬的对着内里道:“大人,阿桃女人要出去。”
白玉安如不是在朝廷为官,若不是父亲尚能从小护住,就凭着这一张脸,今后也不知能不能安生。
沈珏如许的人,定然是上心了的。
衣衿领子和后背都湿了,一缕发丝贴在了唇角,水光潋滟普通动听。
手指往那柔嫩的腰上一掐,提着人又往本身切近了几分。
不由俯身吻了上去。
替人将暴露来的后背盖好,阿桃看了看人不动,就出去去端粥出去。
过了一会儿,屋子里才传来沈珏淡淡的声音:“出去。”
沈珏沉默着,用白帕擦着白玉安额头上的汗,感喟了一声。
看着人软绵绵的倒在本身胸膛中,又扯过被子盖在白玉安身上,握住了她的手。
但这回公子落水,沈首辅送了那么些东西,还请了太医来看,明显是非常正视公子的。
他晓得白玉安醒着的,也没做甚么过于逾矩的行动,最多也只是手指流连在人家的腰上,时不时不满足的捏一下。
怀里的人明艳艳的动听,微张的红唇无一不在聘请着人去咀嚼。
阿桃一出来,就瞥见白玉安还睡着,沈珏站了起来,也不说话的就往外走了。
阿桃固然感觉住在这处甚好,也不消给房租钱,但到底有些寄人篱下,沈首辅一个眼神就吓住了。
早就想如许抱着人了,何如白玉安这倔脾气,定然是不肯的。
不过好歹是有力量活力,这一天里昏昏沉沉,复苏时便没几个时候。
这一天里都没如何用饭,那里能有甚么力量。
他的手指又抚上那头乌发,又忍不住落在那颗红痣上。
阿桃想要出来,长松却一伸手,将人给拦住了。
她一勺一勺喂着,没成想竟喂完了。
阿桃看白玉安不说话,又问了一遍,白玉安这才又埋在被子里点了头。
“身上的汗都臭了。”
阿桃跟着方太医拿了药返来,又交给陈妈妈拿去熬了后返来,却见长松站在了帘子背面。
阿桃又赶紧跟着出去送,沈珏这才皱眉看了阿桃一眼,摆摆手,阿桃这才站在了原地。
刚走到里屋,就瞥见刚才还睡着的白玉安,这会儿眼睛竟半展开了。
白玉安吸了吸鼻子,也闻不到甚么味儿。
她刚才强忍着被沈珏抱着,屈辱尴尬在心头也疏解不开,这会儿沈珏走了,她神情一垂,就踢了踢被子。
又想起刚才被沈珏抱着,她卑劣一想,臭死沈珏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