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笑,顿了下才道:“是。”
说着他又问:“传闻你是被人不谨慎撞到河里去的?”
魏子文也笑道:“刚才出去见你暮气沉沉的,模样又懒,这会儿说两句话了,看着倒是有些气色了。”
又酬酢了一阵,白玉安本想留着几人用晚餐,但温长清与魏子文不想费事了,来往了几句也没留下。
手上的羊毫都还未握暖,白玉安思路不安,还是松了笔。
说着温长清看向白玉安:“玉安,你说是不是?”
她笑了笑:“我晓得都是些打趣话,也未当真。”
阿桃跟在内里去送人,返来就瞥见白玉安怠倦的闭着眼一动不动。
便赶紧走了畴昔,小声问道:“公子但是累了?”
温长清看向魏子文:“那魏兄有甚么筹算?”
魏子文看白玉安说的当真,怔了一下,随即笑开,一掌拍在白玉安肩膀上道:“那你可得好生养着身子。”
魏子文笑道:“我也是本日遇见了长清,才晓得你落了水。”
魏子文见状在一旁说道:“一个丫头都能如许与你说话,今后如果成了亲,不是要被夫人管束的出不了门了?”
说着魏子文的脸上暴露了些担忧:“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,这回是该好好养着,怕落了病根。”
魏子文就皱眉看着白玉安:“你倒是心宽。”
“可抓住了人?”
“今后想邀你出去,估计得先问你夫人了。”
“莫不成肥胖了些,连气性也软弱了?”
“再过两天就能去上值了。”
白玉安无法:“得空天然要去跟着魏兄学些招数的,也好防身。”
再看向屋内,竟然烧了三盆炭火,不热也怪了。
温长清凑过来开打趣说:“你一个男人防身,还怕女人吃你豆腐不成。”
白玉安无法感喟:“嘴短长了些,但也是为了我。”
白玉安笑着将书放在膝上,叹道:“身边的丫头怕我冷着了,倒是有些热了。”
温长清看向白玉安问道:“这些天病可好些了?”
魏子文说话向来是这般,白玉安无法,低声道:“文人的家国情怀亦是深厚的,魏兄此话片面了。”
茶盏换了热茶,白玉安眯眼抿了一口,手指打在椅子扶手上:“我病了多少日了?”
白玉安点头,又看向魏子文和温长清:“你们来看我,我记取的。”
温长清笑了笑:“婚期还早,下半年去了。”
白玉安咳了几声,声音带了丝哑:“魏兄讽刺我了,倒不至于不能出门。”
屋子里闷热,且药味稠密,让人几近喘不过气来,魏子文下认识的就皱了眉。
白玉安见阿桃生了气,忙道:“与你打趣话的,你竟是听不得。”
魏子文就看了一眼白玉安笑起来:“不过玉安这身子还是躲着就行,上疆场要被抓住了,恐怕立马就被酷刑策反了。”
“说不定再过些年,魏兄成了将军了。”
魏子文就作势道:“那这话可说好了,别到时候惊骇了,放我鸽子。”
温长清听了这话不欢畅了:“魏兄可别一杆子打死统统人,真要兵戈,是男人都有血性的。”
白玉安抿了下唇,没有说话。
白玉安笑了下,又说道:“将近春闱了,魏兄筹办的如何了?”
白玉安跟着笑了下:“这倒是合适魏兄。”
阿桃愣了一下,忙点点头,出去拿煮着的茶壶。
魏子文感喟:“我朝向来重文轻武,武将在朝廷上更是说不上话,被那些文臣打压着,出头困难。”
白玉安摇点头:“许别人是偶然之失,倒没想过找人。”
室内一时安好,未再有声。
温长便道:“上值倒不急,先将病养好才是。”
魏子文看了一眼温长清:“玉安的身子过于女气,学些防身术也有些需求。”
温长清侧头看了眼阿桃的背影,又朝着白玉安道:“你这丫头倒短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