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寒一身青衣,世家里的如玉公子,一举一动皆是有着仪态。
阿桃一愣,踌躇了下才道:“公子这些天许病了,都起的晚了些。”
高寒站在原地看了半晌,又看了眼地上烧着的炭火,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,隔了好久才抬腿往床榻那边走去。
高寒听罢摇点头:“无妨,他落了水恰是病着,我在外甲等着他就是。”
阿桃赶紧让人出去,又道:“我家公子正睡着,高公子如果有急事,可要我出来传话?”
不管闭上眼多少次,还是挥不开。
那唇畔饱满红润,当真瞧却能瞥见上面残着的印子。
进到内里,往床头那边看畴昔,只瞥见了一个清秀的背影,以及散落在枕上的头发。
阿桃看白玉安总算说了话,内心这才松了。
高寒挑眉,到底抿着唇没再多问。
像是有甚么感到似的,阿桃赶紧又往里屋走,一出来就见到了坐在床头高凳上的高寒。
只是当白玉安一闭上眼睛,沈珏那炙热的呼吸声就仿佛又落在耳边,那双眼睛也在紧紧盯着她看。
她又见高寒脸上已有些青色胡茬,昔日端方温润的公子,本日瞧着竟有两分蕉萃。
高寒明显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,转头朝着阿桃笑了笑,手指放在了唇边,做了个噤声的行动。
阿桃候立在一边,看着高寒饮下一口茶,超脱脸上倒是淡淡没有神采。
白玉安用力揉了揉眉头,又倒回到了枕上,隔了一会儿才道:“没事。”
陈妈妈脸上还是惭愧:“如果我真给大人添了费事,到时候我自认罪去,不费事大报酬难。”
遵循平常,白玉安遭了这一遭事,高寒不知来看望了好几次了,此次中间却隔了这么久过来,阿桃都有些奇特。
白玉安摇点头,扯过锦被盖在脸上,身上的袍子也没脱,闷在被子里不说话。
阿桃跟在白玉安身掉队屋,见人出去一句话不说,进了屋子就往床上趴着。
阿桃不知白玉安在沈首辅那儿喝酒没有,有些不解高寒为何要如许问,想了下才道:“应饮了吧。”
阿桃平常便不常见高寒笑过,也只要在见着她家公子时会暴露暖和的笑意。
那淡色锦被上还伸出了一只白袖压着,白袖上的手腕白净,许是正在做梦,一根颀长手指还动了动。
陈妈妈忙点点头,赶快进了厨房繁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