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起家拜别,顾君九却又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白玉安的袖子。
白玉安才来他这里这么一小会儿,他就追过来了。
沈珏的母亲年青时受过顾家的照顾,在探亲时被贼人劫走时,是路过的顾家人救了,这才有了些渊源。
没一会儿丫头跟着阿桃出去,见着床上顾君九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,此中一个丫头就赶紧出去叫大夫。
他说着又揉着膝盖,吃痛道:“刚才摔下床撞着了,现在好痛。”
甚么时候九公子喝药这么萧洒了,丫头们都将视野落在中间清风霁月的白玉安身上。
但顾君九现在这副咬牙忍痛的模样,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幸。
全部行动流利,一点都不带踌躇的。
沈珏看白玉安对着旁人倒是一副谦逊暖和的模样,雅人深致的让谁看了都喜好。
顾君九内心骂了沈珏几百遍了,暗想此人竟这般吝啬。
白玉安低低嗯了一声。
小时候身边围的都是丫环,谁能想长大了竟喜好男人呢。
真真是如玉公子,站在那处暖和如美玉。
沈珏看了眼坐在床沿上的白玉安,冷酷的视野又扫过白玉安中间的顾君九,最后视野就落在了顾君九放在白玉安袖子上的手指上。
她低声道:“我丫头贴身陪在我身侧风俗,算不得外人。”
又朝着顾淮作揖:“顾老爷。”
白玉安皱眉往顾君九膝盖上看去,竟见他膝盖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感化,满盈着淡淡血腥味。
屋子内非常温馨,白玉安亦悄悄看着顾君九。
那位翰林的白大人是他沈首辅的人,让他那爱肇事又是断袖的小儿子离那位白大人远一些。
觉得顾君九又肇事了,赶快让人去问,这才晓得那夜的白大人在府上的。
上回沈珏让人送了信过来,信里的意义再清楚不过。
沈珏来这一遭的启事,他再看不明白,那他就是傻子了。
不然他们顾家是定然不会与永宁侯府如许的家世有渊源的。
白玉安没理睬沈珏,只是对着顾淮歉声道:“顾老爷美意心领了,只是家中另有些事情,需先得回了。”
顾君九甚么性子,他这做父亲的当然晓得。
这时候他最好就是不说话。
在路过沈珏身前时,却被沈珏一把抓住了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