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按在衣衿上,白玉安摇点头:“便一向喝着吧,来葵水太费事。”
杨学士点点头,又将茶盖扣在了茶盏上。
白玉安正筹办去拿册本做事情,身后却被人拍了一下。
杨学士看到白玉安出去,便放了手上的笔,对着白玉安笑着招手:“玉安,过来坐。”
一出来就瞥见高高书山背面那衰老的老头,佝偻着背好似一颗盘桓的古树。
几人便去位置上坐着说话。
第二日上值时,刚进翰林,白玉安四周便围了几个常日里交好的同僚过来嘘寒问暖。
温长清便摇点头:“这我倒不晓得。”
吴云生便小声道:“前些天东伯侯府的次子在酒楼喝酒时,说是喝醉了与人起了争论。”
阿桃看白玉安这架式,又是熟谙的想要回避,脸上也有些无法。
常日里坐在白玉安中间桌的吴云生道:“莫非玉安还没有传闻过这事儿?”
杨学士将茶盏放回到桌上,才看向白玉安道:“玉安,你与沈首辅之间,到底出了甚么事?”
阿桃便将白玉安的头发又擦了擦,又去拿白玉安的公袍出来。
温长青这倒了解,毕竟方文彦不过一个游手好闲的贵公子,白玉安不认得也普通。
“成果人不谨慎落水里了。”
阿桃忍不住道:“费事是费事了些,可到底对本身身子好。”
一声悄悄的脆响响起,白玉安看向了杨学士的眼睛。
到了晚间的时候,白玉安喝完了药,阿桃又端了碗药汤出去。
白玉安往中间的阿桃那边看了一眼,见阿桃正将她公袍挂在架子上用铜斗熨烫着。
白玉安接过药碗,面色安静的将药喝完,还是没忍住苦涩的干呕,额头冒了涔涔盗汗。
没好气的将床幔拉下来:“公子便躲着吧,老了成了老寒腿,身子又不好,看谁服侍你!”
“云生兄详细与我说说。”
“公子这两日胸处不疼了,彻夜喝了就再隔几日喝吧。”
几人围在一起,又酬酢了几句,这才散去繁忙。
白玉安撑着头,眼睛被照出去的光芒罩住,睫毛都仿佛覆了层红色。
他便道:“你应是没见过,不过人都死了,也没甚么好再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