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在中间劝了好一阵,直到总算将陈妈妈劝到了屋里,白玉安才松了口气,往里屋里走。
阿桃昂首看了白玉安一眼,见民气不在焉的懒懒模样,感喟一声,低下头不说话了。
红衣混乱,斑斓灿灿然似荔月榴火,眉眼却净澈明净,冷僻清如一汪寒泉。
白玉安忙哈腰将陈妈妈扶了起来:“陈妈妈不必如此,天然是家里的事首要。”
阿桃忙问道:“公子是在哪伤的?如何这么久也不给奴婢说一声?”
白玉安脸大将哭的将近倒地的陈妈妈扶住,神情一悲,低低道:“我可有能帮你的?”
“只是迩来我身上事情亦多,他日得空才气再去看望了。”
这模样瞧着哪像是没事的模样,阿桃故意想要问,又看白玉安已经闭了眼,还是咬着唇忍住了。
陈妈妈少有在夜里主动找白玉安,白玉安见状便停下步子看向陈妈妈:“陈妈妈可有事?”
白玉安也没有多问,懒懒歪头撑在扶手上,看着阿桃一点一点谨慎卷着本身的裤腿,又悄悄问:“长景呢?”
膝盖上的伤口跟着阿桃的行动露了出来,阿桃看着忍不住就斯了一声,仿佛是疼在了本身身上。
阿桃蹲在白玉安的脚边,做动手上的行动道:“元庆公子上午就出去了,说是熟谙了几位同亲,便邀着出去。”
陈妈妈还在抹着眼泪,又哽咽着:“老奴的东西已经清算好了,明儿一早就要去照顾我儿了,大人可千万保重。”
阿桃便看了白玉安一眼,抱怨道:“公子走路也不瞧着路的么。”
腿搭了上去,红色公袍便划了下来,暴露了内里洁白的白裤。
白玉安想的正出神,俄然感觉膝盖上一疼,原是阿桃碰到了伤口。
阿桃浸润了帕子,谨慎翼翼替白玉安擦着膝盖上的血。
阿桃接到白玉安时,已经是很晚了。
刚回了院子,陈妈妈就朝着白玉安迎了上来。
不过是被竹片划到,细颀长长一条,如果不走路,估计也流不了这么多血。